也不能说不对,从扬州到陕西有多远哪,水陆两地,是有好几千里地。况且叶清臣岁数渐长,这样流浪下去,也感到疲惫。赵祯同情,改知澶州,但时不长,又改知青州。赵祯让程琳自永兴军移知青州,陈执中复移叶清臣于永兴军。
朝廷惯例,每移一处,必须给一些迁移费,差旅费的什么,但叶清臣迁移得太频繁了,前面刚给,后面又再次迁移他处,所以陈执中说,不用给,前面给了,赏赐省省吧。
这个漂法,谁能承受得了?
叶清臣十分生气,并且不同,论资历,他很早就为三司使,只是机缘不合,并不比陈执中差上多少。从青州路过京城,于朝请对,上前数述陈执中之短,赵祯不听。叶清臣一怒之下,力辞龙图阁学士不拜。赵祯安抚,厚赏赐,又不受。
某些方面来说,宋朝文臣是很牛叉的。
郑朗便说了一句公道话:“陛下,这些年叶清臣辗转过于频繁,此人无论德艹或者吏治之能,皆是上乘人选,本需无用如此。并且此人独树一植,从不结党谋私,难能可贵。臣知杭州时,他为杭州转运使,臣亲眼所见,吏治颇佳,兢兢业业,唯恐辜负圣上信任。其后又于陕西主持三白渠事务,建功颇多。请陛下三思之。”
实事求是的说了一句话。
连叶清臣这样的大臣都不好好用,用什么样的人,难道坐等王逵改悔?
论关系,他与叶清臣只能说是不恶,也不能说是好朋友。与陈执中并没有多少来往,可是弟子严荣是陈执中的女婿,说话态度更是站在公平的立场。
况且郑朗所谋甚大,并不想进入这滩子漩涡之中。最好清清静静的做一些实事。
但他这句公道话,到其他人嘴中姓质变了味道。
夏竦机会来了,走出班列说道:“陛下,陕西大旱,民情并没有鼎沸,无他故,一是以工代赈,流民安顿之故,二是三白渠之功,三白渠世人皆以为臣与郑朗、范仲淹之功,错矣,臣等仅是策划之功,主要还是清臣主持之力。清臣自为两浙转运使以来,所过之处,功绩赫赫,然为歼臣所害,政绩埋没。臣为之叹惜也。执中言按惯例,不得迁之谏议大夫,然清臣数年之前便为三司使,按惯例,何当漂泊不定,臣不解也。”
也是一种说法,不是按照惯例吗,叶清臣很早的时候便是三司使了,什么谏议大夫的,也可以为之。不要说谏议大夫,资历,以及政绩,现在不是一个永兴军转运使,即便进入两府担任一个副相也不为过。
郑朗一哆嗦,夏竦还没有说完呢,他就退回班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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