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明显的例子,其实整个军事后勤,从兵器的生产保管,到粮秣布帛钱银,能涉及到几十个部门,而且每一部门职权都不清晰,相互扯皮扯在一起。
刚才的盔甲追究下去,几个工匠肯定要倒霉,然后问上面谁负的责任,某地方的下水井盖事件会上演了,能推出几十个部门,最少恐怕郑朗与包拯合力,都难断清是那个部门出现的错误。
郑朗所做的事,便是将这些冗政消除,将职责明确,既然多与三司沾上边,于是划给三司。也不敢动多少,到现在只明确了粮仓与军器生产两项。离整合整个军队后勤供给还很远。可国家不仅是军队的后勤,民政经济等等,都有类似的情况。再加上党争,这样的国家会驶向什么样的彼岸?前几代主君都不错,包括哲宗,所以宋朝在勉强运转着这个雍肿的机制。可只要一到徽宗,说良心话,他比起史上那样更牛更猛的昏君,还差了一筹。然而大问题出现了。
但败也萧何,成也萧何。
宋朝有许多方面能让后人借鉴的,比如勘磨制度。
欧阳修说馆职贵,贵在何处,先在馆职里当一些年的小文员,小秘书的啥,说不定皇帝还问问话,留下应象了,于是贵。不是说这种工作不好,也是一种勘磨,到了任上,整理公文会更有经验。但最重要的却是地方上的勘磨,才能熟悉吏事。做得好,一步步进入庙堂。而非是做做小秘书,小文员就能当好官的,这个作用甚至不及某些重臣家的门客。
正是在地方长达九年多时间的勘磨,从民事到财政,到军事,郑朗细细经历过一遍,再来与脑海中的资料对比,才产生更多的明悟,也比任何人更加洞察到宋朝的种种弊端。
这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尝试。
看着张方平说道:“安道兄,为何受不起?”
“要么将平安监交给内藏库。”
“安道兄,当今是明主,若不是明主,将平安监交给内藏库,会造成什么?”郑朗低喝道。
“或者将军器械交给枢密院。”
“军械器本来就多属三司管辖,全权托于三司,变动不大,若是交给枢密院,会波连多少人事调动?”郑朗说道。实际张方平还没有明白郑朗心意,宋朝制度便是重叠架空,为什么如此,乃是分权也,下面在拢权,集中,上面最少得做一个样子,三司权利扩大,两府权利必然下降,这符合宋朝的“祖宗家法”。
郑朗语又顿了顿,说道:“安道兄,记住我一句话,谨小慎微。”
得小心了,如今的三司绝不是史上三司,仅是一个平安监与一个糖坊,一年产生的一千多万贯收入,就让许多人眼红。再拢权国仓与军械监,眼红的人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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