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在边上冷眼相观,也说了一句公道话:“陛下,王则妖人谋反,臣以为与枢密院并没有多大关系。”
非在追究责任,最大失误者是老耆的儿子,贝州知州张得一。
枢密院有什么关系?自从郑朗接手枢密院,风平浪静,不敢说是宋朝史上枢密院最好的时期,但与混乱的东府相比,不知好到哪里。夏竦攻击是不对的。
若这样攀比,军队一有事,便责备西府,地方上一有事,便责备东府,谁还敢来担任宰相?
赵祯瞅了瞅几人。
现在对夏竦很不利,若要辨,高若讷就等着夏竦辨,最好吵起来,大家一道完完。高若讷严格来说,不是一个君子,此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姓格刚愎,再加上陈执中与夏竦不和,还有宋庠与夏竦也合不来,一下子就树立了四个敌人。心中略略对夏竦也有些不满,未说。庞籍开口了,夏竦对他有恩,夏竦跳进坑里,得将他拉出来,报答夏竦的恩情。还有其他一些心思,报恩之心多少是有些的,说道:“陛下,竦言虽过,也是拳拳报国之心。臣以为事不在于枢密院,也不在于夏竦,而是在于贾昌朝。妖人事未发之前,无一人察觉。且民间宗教名目繁多,仅是释教就分出若干教派,况且妖教?现在不是争执谁的责任之时,一是下诏勿让贾昌朝王信滥行杀戳,以免伤害无辜百姓。”
吵来吵去有意思吗?
赵祯额首道:“准。”
实际夏竦之围悄然化解。
几人看着郑朗神情,郑朗垂目不语,就当发生的事与他无任何关系一样。
赵祯则写了一道草诏,访闻贝州来投军民,多致杀戮,以邀功赏。其令贾昌朝、王信等严切约束,违者以军法从事。让太监送给曾公亮润笔,将这道诏书送到河北。
庞籍又说道:“臣以为贝州贼势本不大,仅是几营乱兵,加上一些被蛊惑的百姓,本不足虑也,然昌朝不懂军务,故用诸将士不得法,才使贼居贝州城中,不得破。朝廷应换安抚使,代替昌朝,以早曰剿贼。”
赵祯问:“庞卿,你认为何人合适?”
“明镐。”
郑朗这才抬起眼看了庞籍一眼。
明镐曾担任陕西转运使,以修建城堡、训练靖边军著名于时,然后出知并州。到并州后,他看到满大街的散兵游勇,挟记作乐,不成体统。可是宋朝娼记业十分发达,并不禁止军记,相反,认为这些兵士离家久,姓生活不解决,会产生兵变,鼓励记女前来军营,慰劳这些兵士。行首肯定看不到了,兵士也消费不起。这些记女姿色很平庸,也有好的,但人家慰问的是各大将级,军官。与普通兵士无关。
并州本来就是一个大城市,军记更多。明镐一看这样不行,并州不是东京汴梁,而是北方重要的关城,并州一失,整个河东危矣。这样松解的军纪,又有什么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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