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明码标价高价收取粮食,比史上更轰动,无数商人将粮食从江南各地往杭州调运。然杭州与剡县米价相差一半,又调向剡县。就连海商也将粮食运向剡县,商人嘛,逐利而行,不卖三千文一石的粮,为什么要卖一千五百文一石的粮。
王安石热烈欢迎,粮食到了剡县,渐渐积压始多,不能一直放在船上,王安石又替他们主动修建许多粮仓,收了他们的好处,供他们免费将粮食放进粮仓保管。
粮商们一个个感动得热泪盈眶,就差一点送锦旗了。粮食进了仓,王安石怕烦,索姓连粮仓都一起交给商贾。你们自己雇人看管粮仓,俺不插手。多好啊。
粮食越积越多,商贾们也不急,还早着呢,有明年的春荒。
这时,剡县突然传出风声,杭州米价仅是一千五百文一石,运一运,便省去一半费用,何必要买本地的三千文一石粮?能调运粮食从各地赶来的都是大粮商,本地也有大户,但他们粮食早就出手得差不多了,还有更多的中小商人,甚至一些小贩子,一起摇着小船,驶向杭州,将粮食调过来,那怕不用多,二千文出售,利润也会很可观。
各个商人隐隐感到不对,联手问王安石,王安石答道:“我允许你们高价卖粮,这是卖给百姓的,我却没有权利动用县库钱帛收购粮食。况且县库能有多少钱帛?”
可王安石毕竟拿了人家好处的,于是动用一些钱帛买了一批高价粮,用这个粮食雇佣贫苦百姓大修水利,结果不但贫因百姓,连三四等户百姓也参与其中。毕竟是两千多文一石的粮,省一点是一点。结果整个剡县劳动力都在做活。
一些商贾感到不对,心中焦急,又不是来自一处,默契的联盟瓦解,争相低价出售。中国人的心理,恐怕也是所有人类的心理,看到在涨价,省怕还会继续上涨,争相购买。一旦跌价,一个个心中盼望,会不会再跌下去,买的人反而少。开始挤牙膏了,一天下来,整个剡县销售的粮食几乎没有几百石。这可要命的,仅是从海外运来的粮食就达到三十多万石,大半调到剡县。休说春荒,象这样下去,来年全年大灾,粮食也出不了手。
粮价迅速跌至一千五百文,与杭州相齐。对于富裕的越州、明州、杭州与秀州、苏州、湖州,这个价连五等户也能勉强接受。但人心怎会满足呢,包括杭州的粮食销售也缓缓下跌。若是一开始便下跌,不会涌来这么多粮食,现在粮食运来了,才下跌岂不是要了命。
然后两浙官员相互联手,控制船只数量,特别是针对曹娥江的进出船只,小船任其通行,大的船只盘查森严。不敢不让船只进入,但有意拖延其进入速度。再加上剡县缺少劳力,一部分粮商想将粮食转移回去,一缺少劳力搬运,二缺少船只运输,一个个束手无策,能运走,可运费会十分高昂。这时候王安石才秘密找到本地的一些大户人家,与他们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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