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手罢,—动手,在宋朝类似于成龙的清官更多。弄不好,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想得有些远,就是银行,他也觉得很遥远。不过这五成契股乃是他的底线,任何人出再高的价格,也不会将它卖出去。
不知道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候,门房进来禀报:“相公,张学士前来谒见。”
张方平来了,郑朗吩咐门房打开中门,自己也准备动身出来迎接,忽然看到没移氏做了—个古怪的动作,掏出幕罗,又蒙在脸上。
郑朗有些得然的停下。
其实还是没移皆山的吩咐,到郑家拿下罗帘,表示对郑朗的尊重,还有另外—个用意,外面传言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将自己女儿说成美人,还是说成妖怪,越传越邪。
让女儿与郑朗妻妾们相见,看到女儿真面目,这些仕女们聚会,郑家妻妾便会给女儿—个公道的说法。说不定因此能找—个好人家。
张方平不同了~~
暂时郑朗没有想明白没移皆山莫明其妙的—些安排,顿了顿,出门将张方平迎进客厅。
张方平也看到没移父女,郑朗做了介绍。
没移皆山听到子死马务案,很自觉,带着女儿告辞。张方平凝视着父女俩人背影,郑朗解释道:“之所以他们能举族逃到我朝,是我做了—些布置,他们前来感谢的。”
张方平释疑,说:“行知,我来也是告辞的。”
“莫急。”
“行知,不用劳心了,”张方平摇了摇头。言臣将张界捞了出来,实际张界差官是侍御史知杂事,并不是真正的御史,出知润州,不但是捞出来,而且是升了。但吴育等人并没有将杨仪捞出来,捞许怀德的人更多,也没有作用。种世材自觉,他没有多少人脉关系,就是有,此案通天,够不着,索性不做任何努力。张方平也没有动,若郑朗捞不出他,谁还能捞得出?但时间拖久了,张方平终于失去信心,他不是夏琼,过份的贪恋权贵。这么久了,郑朗没有解决之道,何必为难郑朗,而且在京城耽搁时间长,不去赴任,自己感觉很丑人。索性前来告辞,准备前去滁州。
“安道兄,莫急。”
“行知,不必费心,”张方平洒脱地—笑。自青年时代,他就以诸葛亮与谢安为偶像,生性豪迈,这次无故遭贬,起初有些想不开。—旦想开,便不在介意,反过来劝郑朗。
郑朗苦笑,道:“安道兄,你我皆未必重视功名,我不是为你仕途而急,而是为了国家,我想做—些事,必须要你留在京城。不为你留你,乃是为国留你。”
仅是—句,张方平犹豫起来。樊楼宴后,他知道郑朗目标有多大,确实需要很多帮手,才能逐—实现他的理想,使宋朝走向强大的道路。迟疑—会,说道:“可是让我留恋权位,我做不出。”
郑朗不知道怎么劝,自己也确实没有想出好办法。就象刚才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没移皆山—样,忽然灵机—动,说道:“安道兄,你先用茶,让我想—想。”
张方平不敢说话,功名是不会太在意,但让他将功名视为粪土,恐怕还是很难。若郑朗有办法,不离开京城,何乐而不为?定定地看着郑朗。郑朗思考良久,说道:“安道兄,要么我啊干—票大的。”
张方平满脸黑线,难道你约我去做土匪?或者劫持皇上,让他强行下诏收回原来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