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有何不对?”文彦博看着郑朗表情,问道。
郑朗说道:“宽夫兄,有两种选择,一是不怕麻烦,我还有数条策略必须补充。二是怕麻烦,我会说出麻烦的原因。”
“行知,请言,”陈执中说道。
两人皆名首相,其实赵祯任命不对的,就象当年王随与陈尧佐,或者象夏竦与陈执中,两首相并立,容易引起矛盾,使中书产生分裂。并且郑朗后来居上,两人皆名为首相,实际郑朗凌驾于陈执中之上。唯独的亮点只有严荣,可是这条纽带太弱了。
不过来到中书后,郑朗十分低调,对陈执中很尊敬,居然奇迹般地两人没有发生大的冲突,顶多政见上一些见解不合,产生些许争论。有郑朗之功,也有陈执中之功,陈执中能力不算最拨尖的,但德艹并不是象何郯所说的不堪,若是夏竦,郑朗必与夏竦发生矛盾。
郑朗说道:“我先说不怕麻烦的,范祥所献之策直指盐政时弊,但还不够完善。第一个便是他所针对的仅是川北地区,突破地域姓的禁锢,没有涉及到全国。例如虔州,应属于广盐地区,因其地归于江西南路,朝廷将它划分为淮盐区,不得广盐流入,结果运费高昂,使其盐贵,私盐现象屡禁不绝。再如东川地区地广人稀,盐价只有五十文主,但成都府路人多地狭,却接近两百文,若是略加推广,便可以调控成都府路盐价,使民得便。相对于这些地区,福建路做得更好,武平、清流、宁化等县交通不便,相互闭塞,然而调控得当,盐价悬殊不足十五文。但历来朝廷一直使用暴力的抑配制度,不注意调节,使盐政矛盾激化,其实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做一些变通,国家收入不会下降,这些问题完全可以避免。”
当然,不是范祥没有想到,而是范祥此次改革主要针对解盐地区,不是面对全国,因此只提到了川北之盐。
陈执中三人一起古怪的盯着郑朗,不知道说什么好。
范祥牛,郑朗更牛,为什么郑朗以前不提。不是不提,太麻烦,其实无论各项专营,或者冗官,郑朗心中都有一些改良之策,但有一条避免不了,既得利益集团!
郑朗又说道:“其二,例京西地区,郑颍汝许孟等州乃是禁榷区,蔡襄邓唐均等却是通商区,这些州府犬牙交错,禁榷区乃是官盐,价格稳定,通商区乃是商盐,价格浮动巨大,价高者禁榷区盐向通商区流动,价低时通商区盐向禁榷区流动,特别是澶州,有南北两城,一在河南,一在河北。河北是真正的通商区,盐价仅是十几文,河南乃是禁榷区,盐价能达到三十多文。朝廷用酷法禁之。盐政非乃是免役法,各地差前征役薪酬不等,低酬者虽不满却不能为此举家搬迁,代价太高,况且搬迁后能否应征差前?往往仅是一村之隔,一溪之隔,便会产生巨大的差价,让百姓如何不去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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