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全国官吏变好不大可能,但找一两个顶替余靖的官员,不要太多。
然后又写了一封信给狄青,许你便宜行事,俺将权利暂时全部交给你了。不要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做你的后盾。但写了几件事,第一事是杜绝任何兵士杀良冒功,无意杀良者重笞,有意杀良者斩!很理智的一道命令,有些时候叛军将制服一脱,混于百姓当中,当杀不当杀,当杀便会出现错杀现象。
第二件事允其叛军投降,对其中没有大恶,没有杀人的叛贼,只要有改悔之意,允许其回家。有大恶或者人命者,将其关押,听候自己前去邕州处理。例如黄帅宓之流,就是投降,郑朗对这些汉歼也必杀!还有一些有严重烧杀掳掠的叛军将士,侬智高从广州回去,还挟着大量良家女一路歼银回去,侬智高带头,可想这一支叛军作下多少罪障!这些人即便投降,也决不会饶恕。
第三件事便是对不投降的叛军,那怕是败逃,能杀便杀!
第一条是仁政,第三条便是霸政。随着这三条命令下达,昆仑关战役完全变了味道。
司马光好奇地问:“郑相公,就这样没有了?”
西北战役,他与王安石皆没有参与,听到许多传闻,说郑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还以为他写了什么好计策让狄青执行呢。
郑朗大笑,说:“君实,你以为还会有什么?为官之道,说易不易,说难不难。高明者,胸装天下,仁爱百姓,这个百姓不仅是权贵,还有更多的底层百姓,忠君爱国,不贪不墨,德艹便有了。然后是执政,执政之道亦是如此,心中有一个明确的规划,种种执政之策围绕着这个规划运作,这是策,其次是用人,将合适的人放于合适的位置上,无论作为宰执,或者作为一方长官,大治便有了。为什么我与欧阳永叔青年时关系默切,近年来冲突始多,便是对道德与吏治理念的不同,他认为治天下者必须是正规馆阁出身的士大夫,若如此,我岂不是也不合格?其次才是正规殿试榜上的进士。余者皆是低下等。若如此,许元又算什么?或者隋朝以前,萧何也许算是良吏,张良也许算是贵公子,可是曹参与陈平又算什么?其实我南下,规模虽大,朝廷有许多人认为很艰难,但说难也不难。一是决策,我早几年就在规划,有了准足的准备,其次是用人,行军作战交给各个将领,治理地方交给各个良吏,那么计划就可以成功大半。君实,记住了,人不能以出身论贵践,无论平民或者权贵,都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都会出人才,人更不是万能的,善长这方面,那方面便会有所短,文臣主要善长治理之道,行兵作战还要以武将为主,即便以惩五代十国更替之乱,也不能过份收敛武将权利,只要注意不能让武将过于将广大面积政财军大权集于一身,形成藩镇之势即可。这是我所以于西北获胜的真正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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