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
此时郑朗各项官职,职官,差官,兼官,馆职官,一起到了顶,已经赏无再赏。
赵祯就想到以前种种史例,到了这地步,就意味着开始打压了,不然怎么办,或者只有一个办法,杀!
不过赵祯不是这种人,郑朗对官职的轻淡也让他放心。
不但赏无可赏,相反,许多大臣进言,不行哪,郑朗担任两路的安抚经略招讨使,掌握着所有的军政财大权,不合祖宗家法,此例一开,郑朗不会危害宋朝安全。可是后人误会了怎么办?
赵祯只好让周田二人去分郑朗的权。
感到很内疚的,委婉地写了一道旨书。郑朗却写了一封回奏,说了一句,陛下恩宠信任便是对臣最大的赏赐,若担心赏无可赏,君臣必生戒心,臣相反在岭南不便行事。
多感人的一句话,只要恩宠便是赏赐。让赵祯叹息良久。
因此,郑朗远离朝堂,在赵祯心中地位不减反增。
接到余靖充满牢搔的奏折,赵祯担心了,将诸相召集,关切地问:“郑朗此行可有危险乎?”
庞籍也茫然了,他未去过岭南,可久在西北,对军事或多或少懂一点,九百人,如何剿灭这些桀骜不驯的各部生蛮?
赵祯又转向王尧臣与孙沔,二人对军事方面也懂一点,问:“王卿与孙卿意下如何?”
王尧臣喃喃道:“有些冒险。”
孙沔也摇头:“至少臣无能为力。”
这些生蛮必须镇压,不然头一开,再次叛乱,几路动荡。但仅九百人,兵力太少。
富弼在军事上更差一点,与刘沆、高若讷都是一脸的担心。
赵祯只好转向梁适。
梁适在深思,突然抬起头问:“陛下,郑朗与狄青谁在军事造诣上更深?”
“狄卿吧,”赵祯不确切地说。
对此郑朗做过自我剖析,论长,我长在格物经济,格物学无几人能及我,经济上也无几人及我,儒学还行,与范仲淹、胡瑗、欧阳修等人相差无几,但在吏治上却有数臣比我还要精通,只是他们在经济上不及我,我能给百姓更富裕的生活,所有短处在这个前提下被掩盖起来。
似乎是谦虚的说法,可赵祯细细一想,确实是如此,郑朗担任首相数年,长也就长在这个经济,有了充足的经济,才得以实行各种善政。还有许多短处的,不过一俊遮百丑,什么缺陷都用钱砸死了,什么灾害用钱也堆没了,所以国家数年大治,若不是契丹与西夏之逼,都能与贞观、开元盛世相媲美。
至于军事,郑朗也反复提及,对军事上,我也是短板,侥幸我用人还行(金手指不错),敢用一些武将,又听取了适当的策略,这才取得数次大捷。真实军事水平,不及狄青,不及张亢,不及王信,不及种世衡。
还是谦虚地说法,即便是真实的,会用人,会采用最恰当的策略,同样也是一种军事能力。
但此时几大将领一起跟随狄青去了特磨道,郑朗手中并无大将可用,能用的仅是九百名兵士,是单独行动,所以赵祯自己都不大确信。
抬起头,盯着梁适问:“梁卿,你认为呢?”
“陛下,臣以为郑朗军事天赋远在狄青之上,不信,陛下将拭目以待。”说到这里,他眼睛有意从庞籍身上扫过,郑朗为首相,集东西府两府权利于一身,梁适是没有办法了,这个小子太猛,俺招惹不起,但庞籍为首相,梁适不服啊。郑朗这次循虔盐道一行,让他看到一次天大的契机,一个撬动庞籍首相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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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求大家一件事,用乙醚处理青蒿后,以宋朝的条件,如何保存它的药效。有没有懂行的人,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