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眼看就要修好了,赵念奴厌恶之情更加浓郁,脸色整天阴得象六月天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这一天,赵祯来到后宫。
赵念奴说道:“父皇,孩儿要出宫。”
“为何要出宫?”
“我想去看一看崔娘子。”
“不行,上次因为你去了,给郑卿带来多大的麻烦?”
“这些大臣真是奇怪来哉,我马上就是一个出阁无权无势的公主,又不是皇后贵妃,郑相公何必要结交我这个无权势的公主?”
“奴奴,没有规矩,难成方圆。有时大臣弹劾进谏,过于无理取闹,可父皇还是忍着,能听则听,不能听则任之说。否则我一不听,其他人不敢进谏,正确的建议就无法传入我的耳朵。所以……”
“孩儿心里面不快乐,只想找一个人说说话。”
“为何要找崔娘子?”
赵念奴垂泪不答。
赵祯无奈,说道:“这样吧,我让皇后将她宣到后宫,让你们谈一谈。”
曹皇宫派小黄门将崔娴喊到后宫。见面后,说了几句话,曹皇后退下,留下赵念奴与崔娴二人。
很古怪,可崔娴沉得住气,盯着赵念奴笑。对她不恶,也不值得吃醋,与丈夫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的。倒是那个没移氏,要留心一点儿。仅是当成一个亲近的晚辈看待,并且丈夫为她出使契丹,九死一生,有着那么一点儿淡淡的缘份。因此崔娴用一种很亲切的眼神看着赵念奴。
“崔娘子……”
“殿下,你要说什么?”
“小时候我见过郑相公。”
“殿下,臣妾知道,他还教过你写字。”
“不是这个……是一个约定,他未兑现。”
“什么约定?”崔娴很好奇地问。
“郑相公心中清楚,不过我也不怪他,难以办到。”
“能对我说出那个约定吗?”
“……我不想嫁给表叔,央请过郑相公,让他向父皇求情,将这门亲事回拒。”
崔娴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说道:“臣妾也记得几年前,官人回来后,曾托月儿打听你婆婆的为人……”
那次结果不大好,李用和的妻子十分傲慢,月儿受了委屈。但不出恶语,崔娴也就没有再说。
“我也托人问过,郑相公劝过父皇,父皇未听,郑相公无奈,我那时还小,不懂事,也不怪他。不过郑朗公还承诺了另一件事,他要给我幸……幸福,守护。请他不要忘记了这句话。”
赵念奴抽泣起来。
崔娴是何等的冰雪聪明,怎能不明白这小儿女的心思。但不好直接说出,婉转地说:“公主殿下,官人是一个好人,对家人爱护,对百姓也好,对皇上忠心。可这是外面所看到的,仍没有看到的……比如许多人家合家团聚,但是你看我家,无论在太平州、杭州或者西北,官人在家中时间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大多数在乡间转悠了。更不用说出使契丹,又到南方。离多聚少。这还不算,官人为了起率头作用,多次身临险地,出生入死,让我们一家担心不止。可怎么办呢?他在家为人夫人父,在朝为皇上的大臣。先是国家,后是小家。想做一个好臣子,我们一家人只好默默配合。可是臣妾已经与官人分离了近三年,当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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