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为什么没有人弹劾呢。
再想一想曹皇后要权,两府大臣不给,一度把持了国家所有朝政,问题就严重了。
郑朗没有再多说,自己发生了不好的事,懒得想说,不然今天就能因为这数件大事,在朝会上掀起狂风巨浪!
他从司马光手中将那两张席子拿出来,走到前面,分别递给富弼与王尧臣,道:“富相公,王相公,莫要逼我用刀将它们割断啊。”
两人脸上全部露出惭愧之sè。
他们曾很长时间在郑朗手下担任副职或者下属,郑朗对他们有提拨之功。六塔河事件中,他们二人缺少担当了。
又冲西侧说道:“狄青,朝廷处执,能上能下,我听闻陛下夸你是忠臣,何谓忠,听范希文一句,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作为朝廷的官员,我朝对官员优待自古难及,想的要替皇上分忧解愁,想的是天下百姓黎民苍生幸福,想的是国家繁荣昌盛安危。若只考虑到自己的官职与手中的权利,失去君子之道,失去大臣之道。昔rì我曾做为首相,执掌两府政务,如今我仅是一个潭州知州,在朝堂上位居班中,前列许多人作为我下属,难道我就愤愤不平?”
“是”,狄青眼中有些湿润。
能让郑朗再一次冒天下之大不韪,亲自赶回京城,替自己讨还一个公道,还有什么怨愁的?
郑朗又看着王尧臣说道:“王相公,狄青虽是一个武臣,他不能在文章上为陛下效力,可他多年征杀疆场,保卫国家安宁,也是立下大功的。国家乃是一部机械,需要各种部件,士大夫重要,也不能完全忽视将士。陛下以狄青为枢密使,是多方面考虑,鼓励将士为国效力,为西府增加一名jīng通军事的大臣,作为臣子,若反对便进奏,不进奏便要服从陛下的任命,为何不服?”
王尧臣还是不服,可手中拿着郑朗的席子,不敢辨解。
郑朗这才谈正事,持着牙笏徐徐一拜道:“陛下,臣又没有得到中书旨意,返回京城,刚刚又在朝会上失仪,请陛下下旨,免去臣的正奉大夫兵部侍郎一职。”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这一免,郑朗还剩下什么官职了?
赵祯已经会意郑朗意思,道:“准,欧阳修等会草诏,因郑郎草率返京,朝会失仪,黜正奉大夫兵部郎中,改任为工部员外郎奉直大夫上轻车都尉。”
“谢过陛下”,郑朗唱了一个大肥诺。
大家再次瞪目结舌,升朝官有宣奉、正奉、通奉、正奉、奉直五个大夫,奉直乃是最后一等。员外郎又比郎中低了一级,勋官最高的乃是上柱国,郑朗当初乃是柱国,不能当真全部升到顶,以后怎么办?其实各项官职差不多都接近这个顶点了,然后是柱国、上护军、护军、上轻车都尉,轻车都慰、上骑都尉,骑都尉,骁骑尉,飞骑尉,云骑尉,武骑尉,一共二十级,轻车都尉仅是中间的勋官,相比于郑朗的身份,简直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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