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诏书后,郑朗没有回绝,听诏,准备返回。
接着下来许多人事调动,不象别人所想的那样,郑朗很大气地保举刘敞知潭州。此时潭州非是彼时潭州,虽原来潭州乃是荆湖南路首府,可因为荆湖南路地位不重要,还不及定州与陈州这样的二流小州来得重要。但现在潭州不再是以前的潭州,整个荆湖南路,朝廷包括前期修路的经费,砸下去二千余万缗钱,这个钱若在别的官员手中用,也许就那么一回事,但在郑朗手中用,最少百分之九十真正发挥了作用。
荆湖南路大治开始,郑朗种下了种子,马上就要成熟,只要做得不太差,知潭州会是第一个摘郑朗种下果实的人。
仅是这份胸襟就让人感到望尘莫及。
还有一些诸将的调任,郑朗自己不迁而贬,诸将士却是有功劳的,各自加了实职官,陆续调向陕西各处,只留下一人,张亢,时任荆湖南路安抚使。这些将士皆先行就出发了。
郑朗是最后走的一个人。
潭州许多父老乡亲将郑朗一家送到码头上,居然来了一个意外的人相送,孙胄。
别以为这些人有可能在史上名气不大,可因重气节,只教书不做官,颇受士子敬重。对于这些大山长们,就是韩琦都不敢怠慢。
郑朗笑了笑道:“孙山长居然也来了,让我喜出望外啊。”
孙胄一笑道:“我是来解释一件事的。”
“哦,可否说说,在下洗耳恭听。”
“所以同意收蛮人子弟入学,非是敬重郑公的儒学,郑公的儒学我一一看过了,多是篡改之言,我很不赞成。”
“孙山长,我也不赞成山长的话,若不改,听任以前陈腐的儒学发扬,后患无穷。儒学想要进步,想要达到夫子的心愿,必须学会包容,吸纳,无论法道墨农兵杂,或者佛家的进步言论,必须吸取进来。就象我朝用士大夫主政,可以主政,但在经济、军事或者其他一些方面,却非是士大夫之长,有士大夫也精通的,终是少数。分寸不掌握好,贻误国家,不但国家有险,就是儒生也会因为误国,而是后世所轻。除非儒家将兵农杂商一些融会吸纳,不排除在外。”
“那还是什么儒家?”
郑朗也一笑,不想分辨,这一点上,他与王安石思想十分相近,不过郑朗想法要略略温和一点。
历史也证明了他的观点,若不变,元朝儒家轮为比乞丐还要低的命运。当然,他也没有将成吉思汗当成中国人看待,那是外蒙古的光荣,给中国带来的是文明落后,汉人作为最下等人,另外就是几千万汉人惨遭屠杀的下场。
对于这样的人物,何必强行往脸上贴金?
就是对丘处机,他也不赞成金老大的话,非是英雄,相反,算是大半个汉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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