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命运改变,那么所写的文章,作的诗词歌赋,也会与史上不同。
然郑朗不想,想的仅是修完儒学,改变世人的保守内敛思想。
到了七月,北方雨水依然很大,郑朗都要强行掘堤了,各个宰相也很慎重,派人昼夜防范。没有作用,七月,第六埽依然决堤。不知道为何还在第六埽,有可能埽堤确实弱了,有可能有蚁穴,黄河再次分流。
做了防范,官员撤退百姓及时,也死了几千百姓,十几万户百姓成了流民。
这些流民必然为紧张财政带来难题。
但不是没有好处,治理黄河大手笔,自古以来最大的手笔,花了这么多钱帛下去,还有一些官员怀疑的。郑朗又不想久呆,时间抢得紧,更让一些官员感到不满。
不要多,松一年,财政没有压力,大家都好做官。压得紧,只能兢兢业业,甚至一些官员投其所好,借机剥削百姓,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此次决堤,这些不满的声音全部消失。
十几年时间,四次大决堤,无数次小的泛滥,这是国家大治,若是碰到一个内政不好的封建王朝,北方早就到处揭竿起义。
自此,再无人质疑郑朗治河之举。
大量流民产生,无家可归,家在洪水里。朝廷要救济,得花很多钱帛。不过八月到来,因为河水淹没许多地方,水势也平缓下去。正好治河,将这些百姓集中起来,开始动手济水工程,以及济水以北的运河工程,不少劳力的,成年壮丁就达到了三四十万人,还有半大的少年,以及妇女,当成半个劳力,又有三四十万人。舒缓了劳力压力。
对此朝廷没有异议。
但是诸多言臣终于爆发了不满。
灾民是安顿了,但每一次决堤造成无数人家淹没,不仅是灾民,洪水一冲,房屋没有了,桑麻地没有了,果园没有了,作坊也冲之一空。不但有私人的,还有官府的作监。
没有准备罢了,郑朗明明要来决堤,为何两府不作为。相比于滑州有准备的掘堤泄水,此次对朝廷对百姓造成多少损失?
然后弹刻两府大臣不作为。
其实原因很简单,无论富弼或者庞籍担任好几年首相,得下去吧。
不但他们二人,郑朗当时做首相时,吏治那么好,若不主动南下,也让言臣得弄下去。
听到朝堂种种消息,站在青州新运河上,司马光对郑朗说道:“郑公,若真两府宰相变动,对河工不利啊。”
“你是想我保住庞籍?”
司马光嘿然一笑,又说道:“也是为国家而保。相位变动,对河工不熟悉,也会影响河工进展。于公于私也。”
“如何保法?”郑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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