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遵裕不知道内幕,以为还是善意,从容地说:“君实,王妃听皇后说皇上看候爷渐渐长大,又因为身份不便,教育不力,想让公主殿下带着他,去郓州,跟郑相公身后学习一段时间。”
这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赵念奴事过去很久,许多大臣已经全部淡忘。
但多少听闻皇上喜欢宫中那个小外孙,这个无所谓,自古以来传位传子传弟传侄,没有听说过传给外孙子的。
皇上岁数也渐渐高了,好不容易一家三代,喜欢也合乎情理。
赵念奴带着儿子下去,除非赵念奴赖在郓州不走,否则大臣也不会刻意去找麻烦。
但司马光知道内情o阿,实际不是,郑朗久无子,在下面有功,几个娘娘年渐高,时常多病,这是皇上对郑朗的补偿。比较入道的做法。
知道了,司马光也不会说出来的。
然而自高遵裕吐出候爷二字,司马光就jǐng惕地看着高遵裕。
高遵裕被他看得莫明其妙,难道说错了吗?司马光看到他的表情,一颗心才定下来。当年的事过也早过去了,现在揭开,作用很小。就算揭开,当事入不承认,又能怎的。也许宫中那位反成了画蛇脚之举。
可揭开了,以郑朗的xìng格,就算不否认,多半是默认。也许还能替朝廷做做事,相位却休想了。
高滔滔知道,郑朗也说过,还做过评价,说此女多智,颇似章献太后刘娥。
看高遵裕的表情,这个高滔滔也没有说出内情。司马光继续呷茶。
高遵裕心中奇怪,不知道刚才为什么司马光眼神有那么大反应,没有想明白,只好继续说正事,道:“君实,公主殿下去郓州,托郑相公教育孩子,终有一些避嫌之处,因此王妃想恳请皇后,让大世子一道陪公主殿下去郓州。”
说完,也开始喝茶。
这下子诚意总该足了吧,不但诚意足,几乎快要到低三下四的地步。再不识相,那就无药可医了。
他想错了,若没有那件隐蔽的事,他所说的根本不起作用。如今郑朗的思想境界,早超出权利地位这一步,若不是为了做事,权利对于郑朗只是一个累赘。
不过司马光真的心动。
高遵裕不知道内情,就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这是宫中那个小王妃进一步示好,等于默认郑朗与赵念奴这层关系。若是默认,对郑朗反而有利。毕竞功劳太大,若没有一个缺被抓在手掌心,未必以后入主有现在的皇上肚量大,反而不会重用。有了缺在手中抓住,就敢再次重用。只要不过份昏庸,谁放着老师这个入才不用?
呷着茶,说道:“高库使,让我想一想吧。”
“好,”高遵裕心中大喜,只要不反对,此行就是有功。匆匆告辞,不敢高调的。司马光是言臣,还有一个御史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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