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宗谔比他年长,在宗室里有很大话语权,不敢反驳,只是喏喏。
孟阳却感到很不妙,看起来赵宗实局面很好,内有曹皇后,外有韩琦,郑朗一系也因郑朗在教导赵顼默不作声,但是人总有底线的。做得太过火,若是宗室子弟一起反对,那么就会从内向外开始出现严重的倒戈。
韩琦能拥立赵宗实,难道就不能拥立其他宗室子弟,见势不妙,撤退换一个主,就是曹皇后也会孤掌难鸣。
第四次赵丛古与赵宗谔过来劝敦,孟阳亲自入内,赵宗实正睡在卧榻上,他说道:“主上察知太尉之贤(这里的太尉仅是一个尊称,非是指职太尉,就象刘平被人称为太尉一样),参以天人之助,及发德音,太尉独称病坚卧,其义安在?”
“非敢徼福,是以避祸也。”
孟阳愕然,事后孟阳说给韩琦听,韩琦也没有想明白,很久以后韩琦明白了,可那时候韩琦更苦逼。至少现在还能顾着脸,那时候让赵宗实一逼,什么脸也顾不了。
孟阳没有想明白,只有好事,那有什么祸事,看看天下是一个花团簇簇的天下,皇嗣也只有你一个人,连一个竞争对手都没有了,皇上也时常生病,这个身体熬不了多久,避什么祸?
想不通也得劝,道:“什么事得有一个分寸尺度,你做到这地步,已经有了嫌迹之疑,再固辞不拜,若是有人别奏另立皇嗣,你能得燕安无患乎?”
不立皇嗣还会有一个好下场,立过皇嗣不受,换了别人立皇嗣,此人做皇帝后会怎么做?
赵宗实大惊,抚榻而起,说道:“我虑不及此。”
谁说他犯了邪?
于是与宗谔同入内,良贱不满三十口,行李萧然,无异寒士,仅有书数橱而己。
一路所行,百姓看到他一家寒酸的样子,交口称赞。
能值得如此么?就象司马光后来住小草棚,天下称贤,但想想司马光家的原来背景家境,再想一想司马光的收入,其实这个小草棚子很雷人的。
赵宗实本实是宗室子弟,此时宗室子弟还没有完全膨胀起来,待遇不薄,况且他身为赵祯收养的两个孩子之一,待遇更不会差,还有高家呢,曹家呢。怎能会寒酸如此?
若是寒酸,能一表十金十金地赏?
一千八百缗钱,能置办多少东西?但不管的,赵祯松了一口气,韩琦也松了一口气,为了这个赵宗实,多少政务耽搁了的。赵宗实带到清居殿,见赵祯,诏以皇子为齐州防御使,进封巨鹿郡公。又对内外官加恩,韩琦封仪国公。
但到十月,赵曙再次上表辞所除官职。
赐诏不准。
赵祯心中也在纳闷,韩琦与王陶说什么千古大贤,赵祯不相信。上古的事太过久远,天知道是真是假。
别的不说,宋朝还真有两个大贤,范仲淹与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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