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不过在五先生当中,二程理论与郑朗理论最为相近。
小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郑朗又说道:“我看到你们兄弟的书,其中有一段说《春秋》书灾异,盖非偶然,不云霜陨,而云陨霜,不云夷伯之庙震,而云震夷伯之庙,分明是有意于人也。天人之理,自有相合。人事胜,则天不为灾,人事不胜,则天为灾。人事常随天理,天变非应人事。如祁寒暑雨,天之常理,然人气壮,则不为疾,气羸弱,则必有疾。非天固欲为害,人事德不胜也。如汉儒之学,皆牵合附合,不可信。读到此段,深有痛感哪。”
小程肯定没有学过格物学,虽说灾象不能代表着什么,但与人类活动还多少有些关系的,能产生这个辨证观,在宋朝是何其不易。
“过奖了,”小程很满意,仅凭郑朗的尊重,这一趟来得就值得。又问道:“郑公,夫子后可有圣人?”
一句问得郑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半天后答道:“不知道,就是有,生前为臣,死后为圣。因为陛下乃是圣人,天不可二曰同盖。”
“郑公,我愿意留下来了。”小程说道。
有意问的,郑朗种种做法已经成了非人类,一个非正常的士大夫,至少其他士大夫几乎根本达不到郑朗这样的高度,无论德艹学问,或者吏治能力。一为圣,二为诡歼!
仅一个天不可二曰同盖,让小程全部释然。
“那太好哪,”郑朗暂时还没有想到小程内心的想法,又道:“请你们来,有几个用意,一是教一些学生,这些学生不是童孺,而是省试落榜的举子,即便如此,也要进行摘选,选一些对经义有感悟的举子,不多,仅几十人,大家共同学习讨探。二是顺便替朝廷教一些格物学的学子。三就是著书,第一个我们各自著书立说,我修儒学,你们几位先生也修儒学,让儒学百花齐放,迎来一个新的春天。”
“我们那敢……”可是小程已经心动了。
“无妨,道太大了,终其一生,包括夫子也未必能全部掌握,我们每一个人仅能看到其中的一个小小角,大家一起将心得写出来,最终便能离大道更进一步。”
“好。”
“其次我想让你们领手,将儒学自春秋开始,一直到今天发展的历史,以及演变过程,环境造就不同儒学的原因,一一探讨出来,编修成一部儒学史。”
“我们能做吗?”小程激动地站了起来。
“能做,就是不能做,也能起一个抛砖引玉作用。”一旦真要修成这部书籍,会给人们带来许多反思,不过工程太浩大,郑朗也没有这个时间碰它。就看这五个先生能不能做到了。
“然人手不足啊。”
“有人手,那就是我们摘选进来的学子。正叔,请跟我来,”郑朗说着将小程带到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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