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难的。”
“臣知道很难,做一做,说不定还有希望,不做,中国包括赵氏宗室,依然在这个死亡的循环圈内挣扎。现在做还来得及,到了吏治败坏之时,再做,什么也来不及了。比如中晚唐,也有一些人君想有做为,可最终结果呢?”
赵祯默然。
“陛下,你要平平安安地,这个国家还需要陛下。臣子只能起辅助作用,人主才是真正的主导。”
“朕这身体……”赵祯眼中闪过灰暗。转了一个话题,说道:“郑卿,替朕抚一曲吧。”
“如果陛下愿意,臣愿意天天进宫替陛下抚琴。”
“那样不好。”
“无妨,反正臣在丁忧期间,不能进入仕途,至于儒学,臣还在反思当中。闲来无事,替陛下抚琴,也是臣的荣幸。”
说着,郑朗让太监拿琴出来,替赵祯奏琴。
一曲了,赵祯说道:“不及年少之时清雅。”
少年时郑朗琴技未必比现在好,可没有心思,如何弹好琴呢。
赵祯又说道:“可是朕听得却很温暖。”
“那就好。”郑朗留了下来,每天进宫替赵祯抚一首琴曲,偶尔也说说话。
没有人认为郑朗在拍马屁,要拍马屁也要拍赵宗实,拍一个快要死的皇上有什么作用。只能说这二人君臣相谊,郑朗虽在丁忧,但丁忧肯定不及皇上重要了。一时间整个京城百姓都在叹息。
郑朗回到家中,赵念奴带着李贵到来。
赵念奴穿着一身道袍,虽身材窈窕,终是从仕女裙换上了道服,乍一看,有些不伦不类,但郑朗此时也笑不出来。赵念奴问道:“郑郎,父皇病情如何?”
“殿下,我也不大清楚。”
“你是连疟疾也能治好的。”
郑朗不知道怎么回答,那种伪青蒿素起了一些作用,但不起完全作用,否则郑朗都不会苦苦期盼金鸡纳树了。两者姓质不同。赵祯病情也很复杂,身体枯褐,风眩病,还是那种很严重的风眩病,导致了智力下降,也是赵祯晚年执政不及中年的原因之一。并且赵祯恐怕还有其他病症在身,就是放在后世,如今的赵祯恐怕也不能完全康复,活一年是一年了。
看到郑朗表情,赵念奴忽然扑入郑朗怀中放声大哭。
郑朗说道:“奴奴,不用怕,这些天好好照料陛下,臣也呆在京城,每天进宫给陛下弹弹琴,说说话,宽慰他的心情,说不定陛下的病也能康复。你想一想,八年前陛下病情有多重,不是也好了吗?”
正在安慰赵念奴,门房突然进来,看到这一场景,瞠目结舌。
赵念奴立即离开郑朗怀抱,仍用手帕擦着眼泪。门房释然,以为公主伤心,自家相公可是宋朝头号忠臣的,失态之举,道:“郑公,你三个学生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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