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了,将赵曙带到正殿,一左一右如同哼哈二将,站在赵曙左右,防止赵曙再度发疯,下诏召殿前、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都虞候及宗室刺史以上至殿前谕旨。
还好,赵曙终于正常。
若能抛开成见,郑朗对赵曙倒是能清醒的认识。父子俩皆一度被作为皇储储备人选,看似荣光,但顶着巨大无比的压力,一旦这个帝位真正降临到赵曙身上,精神松懈之下,反而失常了。包括之前的拒诏辞表之举,还有后来发生的许多事。
如果郑朗再抛开成见,客观的评价赵曙,除了对赵祯没良心外,作为人君,倒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君王,至少不能算是昏君。
现在赵曙的歇斯底里还没有好,暂时平安无事。
又召林学士王珪草遗制,珪惶惧不知所为,韩琦说道:“大行在位凡几年?”
皇上做皇帝已经四十多年,能去了,快写遗制吧。于是王珪下笔,百官皆集,从垂拱殿外哭入,于福宁殿止哭,韩琦宣读遗制。
韩琦读完遗制后,对身边太监低声说道:“将行知扶回去。”
要病回家病去,新皇继位,当朝重臣,病在皇宫,是谓不吉。
内侍不敢违命,下去将郑朗扶着,强行送回郑府。
也不能说韩琦做得不对,这是非常时刻,越早将事情定落下来越好。新皇继位,按例,大赦,百官进官一等,优赏诸军,如宋真宗乾兴继位时故例,京外花费一千一百万贯、匹、两,在京费四百万。实际绢与银的匹银价更高,仅此一项就花了近两千万缗。
按照乾兴故事,宫中侍卫赐果食时,盒中有金。此次却无,诸侍卫纷纷为言抗议。李璋喝道:“尔曹平居衣食县官,主上未临政已优赏,尔何功复云云,敢喧哗者斩。”吏部南曹又说道:“公卿子弟,襁褓得官,未尝涖事,而锡服与年劳者等,何以示劝。请从涖曰始。”
众乃定。
这些人得赵祯恩最多者,赵祯死,为一些赏金闹事。外面得赵祯恩少者的百姓却已经在哭泣。
一条真理,尺布树恩,丈布养仇!
例如赵曙,例如韩琦,例如这些侍卫。
危机悄然降临,但诸人不觉。诸事继续进行。命引进副使王道恭告哀契丹,左藏库副使任拱之告哀夏国。蔡襄奏乞内藏库钱百五十万贯、紬绢二百五十万疋、银五万两且山陵与赏赐,从之。三司与内藏库钱是分开的,前者是国用,后者属于皇家内库,当然还是国用,但不属于三司管辖。
蔡襄少估算了,这点钱怎么够用呢?
暂时蔡襄也来不及盘三司的账薄,做为官员是良吏,但作为三司使他却不是很合格,经营非是他所长。诸事纷至沓来,诸事逐一安排妥当,按理说韩琦此次安定之功,说不定也能得到一个大事不糊涂的美名。可没有一个人会有这种说法,因为接下来将会出现无数次荒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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