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朗做法有些偏颇,不能将所有罪过一起归于韩琦与欧阳修。
但对富弼的口胃。
晚年富弼闲居洛阳时,宁肯与以前政敌王拱辰裹在一起,都不愿与欧阳修来往,对韩琦更不用说了。隐约已经明白郑朗一些想法,不仅是倒韩琦倒欧阳,也是一部分,只要对赵祯恩情仍怀念的大臣,对韩琦与欧阳修就不会产生任何好感。
出现这个大黑洞,两种做法,第一个皇上与执政大臣吃一个闷亏,替赵曙与先执政大臣挡下来。第二个就是捅开,但捅开了,总要有人抵罪的,要么是赵曙,可能吗?
即便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可能让皇上老子顶罪。韩琦与欧阳修只好生受了。
仅是一部分,郑朗还不至于不顾国家,而一心公报私仇。
不知道郑朗有何用意,小心地说道:“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
二人从中午谈到傍晚。
外面诸多大臣议论纷纷,然而诏书一下,又有许多大臣产生了失望。诏命富弼为集禧观使,这个集禧观乃是宋朝京城第一大观,原先被一把大火焚烧,后来重建,此职与集禧观无关,仅是一个表示很尊贵的虚职,也就是希望富弼定居京城,以便随时请益。
可能是赵顼怕韩琦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可能是这番对答,让赵顼略有些不满意。
但会谈过后,赵顼立下诏书,询问郑朗。
隐约于诏书里就说到自己与富弼的对答,抱怨富弼略过保守。
三月桃花开。
郑家庄还在扩张,又增加了三百多户。
但郑朗几乎闭关了。
整天盘坐,富弼说十年,他不可能等到十年的。
正好赵顼诏书到,郑朗写了回奏。一说富弼,之所以推荐富弼,是学富弼的稳重。急能解决问题吗?而且富弼说得不对?本来财政困难,若是皆知道皇上想敛财,下面的官员为取悦皇上与执政,会加倍敛财,苛政于民,本来因财政百姓生活渐渐向不好的方向发展,甚至南方因为官府逼迫,导致更多百姓向赋税更轻的两广迁移。若是为了财政,苛征于民,与现在的财政溃烂有何区别?越是在这时候,作为人君,越不能提钱帛二字。那怎么说呢,说问题,说弊端。
是朝三暮四,朝四暮三之间的区别。但不能说不起作用,一个百战百败与一个百败百战,听上去效果截然不同。
然后写到这个捅。
捅开了会捅出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但不捅怎么办?
郑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将它捅开,下一步才好安排。但也没有想到这个黑洞有这么大。
然后说捅的方向,不能诏布天下,那么对先帝名声会有妨碍。只能将两制两府大臣聚集,进行商议。不诏布天下,也不能将它再藏着了,藏下去会出更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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