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会不会谋反,肯定不会,会不会扶持另一个世子王子上换,将不听话的赵顼换掉,也不会,但有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那就不好说了。纵观整个宋朝,政权交接基本都是很平稳的,即便章惇插足也未成功。当然彼时章惇远不及此时的韩琦。
这是后人看宋朝的,在宋朝不可能看到后面,看到的只是前代。
因此即便强势无比的刘娥,对丁谓都忌惮无比。
高滔滔此时还远不及刘娥,赵顼只是一个少年人,对韩琦肯定会产生一些忌惮。
韩琦的表现也仅是留恋权利,一旦赵顼不退让时,便开始辞退了。加上史书的篡改,若不改变,史书还会记载得暧昧不清,但一些文字里还能看到赵顼起初对韩琦那种小心。
特别是吴奎的“倒戈”。
作为郑朗,此次入朝,不会再象前一次执掌朝政那样,坐视它破,就是为了立。
但有很多问题,赵祯朝不可能不破不立,吏政没有败坏,财政也没有到了危机万分的时刻,改革动力不足。赵祯姓格,也注定大型改革不易发动。
赵顼姓格刚激,危机也有了,改革似乎渠到水成。赵顼本人史上对王安石十分器重,改革失败原因有很多种,包括改革本身的不完善。但有一条,赵顼也掉了好几次链子,多方面考虑的。朝堂上提拨了许多保守党平衡,甚至默视一些元勋老臣在洛阳天天开派对。
所以郑朗再三说到要反思。最简单的一个要求,若不给自己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进行改革,头没有开好,后面就不易成功。说具体一点,韩琦与文彦博两大政敌不排斥在朝堂之外,自己如何得功?这边在改革,那边在抽后梯子,成么?
国家经济一分朝廷的经济,一分民间的经济。
在赵祯与自己共同努力下,民间经济良好,如今破坏不大,但拖下去,民间经济必然会出现严重伤害。
这是好的一面。
没有全部烂掉,但整个制度与政治烂掉了,韩琦大约也看出来,不知道从哪儿着手。自己知道从哪儿着手,但会非常非常的麻烦。
写了一篇文章,一为声援赵顼,二是进一步为自己创造条件。
自己一年丁忧期渐满,从民间到庙堂,到舆论,呼吁让自己返回中书的声音高了起来。
郑朗做了声明,国家有事,不敢不为国家出力。
只要皇上愿意,自己必为国家效劳,但有一条,国家财政亏空如此之重,让人无法想像。仅是四年间亏空了两亿多,若是一些官员借着国家财政紊乱的情况下,中饱私囊,大肆以国家名义借债,实际这些债务并没有进入三司账册,若将这条加上,有可能更多。自皇祐起到嘉祐年间,不算银行监的收入,高者也也近三千万的盈余,低者还有一千多万,若再加上银行监收入,这才支持了庞大的两广荆湖南路开发,河工,以及南方数次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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