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私心重矣,”富弼叹了一口气。
其中的过程还有他更清楚吗?之所以闹出来十七万义勇,与军事需求根本无关。事实证明三年时间。这些义勇除了训练与耽搁农耕生产之外,在战场上根本未发挥过任何作用。
发挥了作用。侵袭了枢密院权利。
司马光道:“陛下,臣当初就反复进谏,然韩公不听。仁宗之时,因大量边民沦为乡兵与蕃兵,导致三白渠开,粟价一斗仍在三十多文以上,麦价近五十文,米价一百文。仍现在陕西粟价禁达到几百文,往往一斗粟麦运到前线,居然达到千文。非但国家浪费严重,就连百姓生活也受到影响。请陛下三思。”
农民还好一点,苦的是城镇居民,正常做工,一天近百文,若文价一斗在百文,苦一点,还能余下一些钱帛用做他途,若是涨到几百文,挣口粮钱都不够。
“还有呢?”赵顼问郑朗。
“陕西已有十余万乡兵蕃骑,既然西夏求和,朝廷留下十万兵于前线,十万兵于京兆府足矣。”郑朗本心当中还想多刷掉一批兵士,不过考虑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刷回来太多,朝中会有顾虑,兵还是要继续裁的,但不是这时。又道:“乡兵本来有一部分亲属从事农业生产,蕃兵也有自己的牧所,他们供给不会很多,十万禁兵于京兆府就粮,仅粮食浪费就会少一半。那么陕西军费一年就可以进出差错千万缗以上。”
“准诏,”赵顼动心了,那个欠负可以慢慢还,但不能再继续欠负下去。这是最首要的任务。
“河北战兵三十万,也多矣,臣以为二十万足矣。”
“契丹那边会不会……?”曾公亮狐疑地问。
“不会,只要留二十万禁军震慑足够了,明仲,请相信我,”郑朗说道。耶律洪基玩都来不及,还有心思想着宋朝?又道:“契丹也与我朝一样开始堕落,不过不同的是陛下看到我朝出现弊端,奋发图新,契丹皇帝非然,只顾狩猎。此时我朝一年五十万的岁贡与互市对契丹犹为重要。再加上二十万禁军驻守严防,边将不粗心大意,不去挑衅,河北不会有事。”
在军事上郑朗同样有话语权,赵顼说道:“准。”
郑朗未说这些兵士退回京城怎么办,但退回来了,朝廷所付的仅是赡养费用,放在边境养一个兵士与禁城养一个兵士,费用最少相差一半以上。
两诏立下。
具体的如何退,这个由西府安排,郑朗不管,继续说道:“其二就是官员的分流。”
“分流?”富弼惊讶地问,又是一个新名词。
不仅是分流,也是一种明确责任与分工,但这一回动的乃是地方。各州县不仅有知州与知县,还有其他的相关官员,宋朝官制,不,应当是整个封建王朝官制的最大缺点就是培养全能战士,懂军事,懂水利农务侦案经商税务教育,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地言官制也有重叠架空现象。因此郑朗来了一个分流。将各路使与各州各县官职责任分工明确,同时明确互相的监督功能,既将地方各个官吏权利分化,使之不会专权,形成一些严密的掣肘,又不会耽搁政务执行。各个官员分工明确,更利于专业化。人的才华是有限的,即便是官员。有的善律法,有的善长军事,有的善长政务,有的善长经营,有的善长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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