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又不大同意,郑朗也说过一句话,人无完人,物无完物,真正上古良臣很少很少的,大多数大臣有好有坏,用得好就是忠臣,用得不好就是jiān臣媚臣,用其长就是良臣,用其短就会成为庸臣。
就是李林甫之流,若碰到开元初期的李隆基,未必会重用,就是用了李林甫也没有那么大胆子敢弄权。这才是用人的真相。
赵顼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何治理天下?”
“择术为先。”
方法是很重要的,赵顼未反对,又问:“唐太宗何如?”
别谈什么尧舜,还是来点实在的吧。
“陛下当法尧舜,尧舜之道,至简而不烦,至要而不迂,至易而不难。只是后来者没有学会,才觉得高深莫测。
若没有郑朗,赵顼就让王安石忽悠了,做皇帝的谁不想学习传说中的尧舜?
但是赵顼觉得不踏实,又将郑朗另一个学生喊来,问富民之术。
司马光答道:“富民之本在得人,县令最为亲民,yù知县令是否,莫若知州,yù知知州能否,莫若转运使。陛下但能择转运使,转运使能案知州,知州能案县令,何忧民不富?”
赵顼听到两种不同的议论,又将郑朗喊来。
郑朗同样大半天未说话,最后道:“强国富民之道,一为术,二为人。没有好的术略,就不知如何用人。”
如踢球一样·巴塞罗那成就了梅西,若梅西转会到其他俱乐部,战术体系不对,多半会沦得象舍甫琴科到了切尔西的下场。又道:“若没有用好人·任何良术,最终也会成为扰民之举。”
“若那样太难了。”
“想治好国家,本身就很困难,非抱着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心态,根本无法实现。至于介甫说的尧舜时简要易,只能说做得好·能理论上接近传说中的简要易,实际简就是繁,要就是迂,易就是难,越简越繁,越要越迂,越易越难。”怕赵顼不理解,又说道:“越无为必须有为·不要说达到传说中道家无为而治,儒家的大同境界,就是达到仁宗时的无为而治·需要付出多少智慧?”
赵顼额首。
听来听去,只有郑朗的话最中他的心。想治好一个国家,那有那么容易的。
实际上这就是两种不同的心态,王安石认为以术为先,得有一些好的改革方案,给国家弊端不停地来雷霆之击,国家大治就来了。但司马光以人为先,先用好官员,使吏治清明,慢慢调节·国家就是有弊端,不久后也会陆续将伤口抚平,即不伤筋动骨,引起不必要的sāo动,又能使国家变好。然而两者都有些理想主义。
郑朗不得不将二人喊到家中,对他们的话进行剖析。
有分岐·但现在并不严重。当然,有他们两人,也给郑朗许多帮助,只能说郑朗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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