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
“那是,在军事上你可不行的。”
王安石乐了。
“再说第二条,我朝若是用军粮倒贴,使横山羌度过危机,这非是在大败下做的妥协,而是在大捷之下做的仁政之举,横山羌当真不会感恩?不是我朝补贴不了这些军粮,而是梁氏若意识到危机,会不会同意?这一举,是给梁氏出的难题,若同意,我朝有恩于横山诸羌,若不同意,横山诸羌必忌恨之。这样,我做的两条谦让,还能不能称为软弱了?”
“这个我都没有想到。”
“不但你,估计能想到的也没有几人,非是他们不智慧,而是对军事不懂,对西北不了解。介甫,终有一天我会离开朝堂的,不是陛下不信任,乃故事,当真谁能在相位上呆上十几年之久?只要欠负清还,大约就是我离开相位之时。然而谁来巩固这三年的改革成果?至少在经济上国家离开了我之后,就不能离开你。若你继续固执下去,坚持己见,学习寇准与范仲淹,那是否能将这个重担扛起来?”
王安石沉思。
忽然外面传出鞭炮声。
京城人多,每天都有婚丧嫁娶的事发生,郑家上下不以为意,但鞭炮声越来越烈,似乎全城人都在燃放似的。
郑朗迷茫地问崔娴:“娴儿,今天是什么节rì?”
“没有啊。我出去问一问。”一会儿崔娴回来,原来去年收支传了出去,有少数人为改革终于结束长松了一口气而高兴,还有一部分人因为有股契与朝廷绞在一起而高兴。治平时韩琦想打银行监的主意,许多股东都吓了一大跳,国家年年改革,年年欠负,赵顼压得抬不起头,这些股东也不是很开心,再欠负下去,只有几条路可走,一是不认账,二是苛压百姓,三是打这些股契主意。国家出现盈余,还是很可观的盈余,甚至不好听的说法,若是再发生庆历战争,只要保持这种健康的经济状况,每年六千万的盈余,也足以将庆历战争的费用勉强维持下来。他们未必知道股契的捆绑作用,可多少知道荣辱与朝廷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听闻后,十分开心。也有的百姓十分开心,总的来说,皇上与诸大臣这几年执政还能得民心的,没有苛民。还有的觉得西北大捷快的。先是少数人家听闻后放鞭炮庆祝,后来放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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