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为西夏人收拢过去,也休想了。
想的是前者,两个大和尚将董容迎到武胜军城,也就是狄道城,或者临州城,或者以后的熙州城,共立文法,准备图并诸羌诸蕃,然后派使到西夏请婚,梁氏许之。
正好王韶派人拉拢招降诸蕃,武胜军几大蕃酋撒四等人,不约而同与王韶眉来眼去。他们想与宋朝交好,董容与大和尚结吴叱腊将并立诸蕃诸羌投降西夏,这些部族肯定不同意了,于是约解法废。
董容得到熙州诸蕃,意义非同小可,宋朝虽经营古渭州,一旦让西夏将狄道控制起来,河湟与南丝绸之路无疑因此隔阻,甚至西夏可以从容绕过古渭州,从武胜军南下,继续招揽收留南方诸族,对宋朝形成一个更长的包围圈。
那么嫁一女又有何妨?
然而董容没有将诸蕃诸羌并拢,一个野家子,两个野和尚,能有什么?梁氏听闻后,又不同意董容的请婚。
富弼拿出这份邸报,没有心情八卦。
这份情报验证郑朗与王韶的看法,不经营河湟,河湟分裂,董毡不能控制,早晚必被西夏慢慢蚕食。到时候局面危矣。
“行知,我知道轻重,但不能说他们说得不对,毕竟这么多年来,吐蕃不管是不是盟友,至少没有与我朝为敌,或多或少牵制了西夏。无罪冒然开边,心里面总有一些不安的想法。再说西夏梁氏凶恶,一旦逼得急,使吐蕃真正与西夏联手,再来一个契丹,我朝那就三面受敌了。”
“彦国,吐蕃是没有与我朝为敌,但不要指望他们安多少好心。我不说河湟自古以来就是汉人的领土,也不说湟中、浩亹、大小榆谷、抱罕土地肥美,更不说此时吐蕃许多部族开始逐渐忘记世仇,渐渐向西夏倒戈,我只说唃厮啰为人。有我朝的原因,当年西夏出兵吐蕃时,我朝未出多少兵力物力相助,但正是因为我朝,让吐蕃休生养息,逍遥自在的做壁上观,然唃厮啰是如何对朝的?曹彬替他削弱了最大的仇敌,提及曹彬唃厮啰立即伏拜,但我朝去使下旨,唃厮啰卧于胡床之上,仅拱手而己。对我朝陛下轻视如此。想让他们做我们的真正盟友,也要让他们看到实力。一个软弱的国家是没有多少朋友的。”
“行知,要小心啊,反正我朝不动手,西夏也要动手,这个分寸,我希望你能把握住。”
“好。”
郑朗又盯着邸报看,忽然道:“钱啊。”
王韶开始动手了,郑朗不知道罢了,知道了不可能让王韶苦巴巴的发起河湟开边之战。这要钱!
大旱还有四年时间了,更要钱!
“什么钱啊?”富弼一愣,他不知道以后的事,认为朝廷经济很好了,一年一亿八千多万,再节约节约,几年债务就全部偿还。郑朗挠了挠头,郁闷地走了出去。一年一亿八千多万,能与王安石强行敛财的最高峰相比了,节约到一年开支仅一亿两千几百万,大约王安石都做不到的。但这个钱却成了头号难题。到时候,郑朗才明白史上的王安石为什么变成一个钱篓子,明知下面发生许多不好的事,仍然坚持更强硬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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