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不正常,收入也不正常。
首先河东酒务,明年不但没有了,而且十年内每年会减少四五十万缗的收入。
坊场钱也会随之减少,两年来坊场钱得到一千多万,可坊场有很多是三年十年,平均起来一年仅有四百余万,还不及史上元丰六百万。相反规模更大,不仅坊场让出来更多,许多坑矿也让了出来。但考虑到才开始实施,让出来的坊场坑矿皆是朝廷盈利不佳的,明知是小吏因素导致,但究竟如何,商人心中没有底气,因此在史上元丰初朝廷也仅得一百余万。长久实施后,坊场钱会更多,但明年必然锐减。
最后就是商税,今年的商税是休想了,五十年内有可能都休想了,就是恢复前年水准,因为税率下调,也未必可知。
但已经很不错了,赵顼兴奋地说道:“持之正则正,郑公,可知陈舜俞奏乎?”
逃税者不但有士大夫,还有许多有势力的大商人,仁宗晚年大臣陈舜俞为此刻意呈上一奏,就曾指出这种情况,富商大贾,水有方舟,陆有结驷,千里间行,不由有司者多矣,此所谓征民不征商也。吴蜀万里,关征相望,富商大贾,先期遣人怀金钱以赂津吏,大舸重载,通行无苦。也就是真正能征到商税的仅是些无权无势的中小商人,民。甚至直接指名道姓,说萧山丝绸商人郑昊,积计不税者几万端。也就是最少漏税十万缗以上。因为这个奏折,郑家被盯上了,此次举报,郑家也中枪,赵顼刻意派人暗查,然后公开审理,罚款数额达到二十多万,差一点让郑家家破。
“陛下,民是陛下的民,商也是陛下的民,士大夫更是陛下的民,一个政策若长久有效的落实,必须所有民都认为是好的……”郑朗委婉地劝了一句。
“唉,这个不说了,郑公,西北捷报可看到了?”赵顼问。
“未看到,但听闻了。”
“望风而逃啊,种谔,大宋之猛将也,”赵顼高兴地说。
郑朗摇头,道:“离银夏太近,离绥州太远,防线太长,陛下还是要下诏,让种谔小心为妙。骄傲就是失败!”
种谔马户川大捷,与西夏鏖战于立赏平,种谔让部将高永能率六千骑迎敌,西夏五战皆不利,会大风尘起,于是西夏人望风而逃。消息传回宋朝,所有人先是愕然,后是感到扬眉吐气。种谔遂城罗兀,又与西夏人战于赏逋岭,再败之。因此种谔一边修罗兀城,一边又在罗兀城的河西修永乐城,又在永乐城西南修抚宁故寨,又沿着这一线向麟州方向连修荒堆三泉、吐浑川、开光岭、葭芦岭四寨,各相距四十里,接连河东。
七寨一起,西夏国势已危。
但西夏人甘心吗?只要宋朝占据罗兀永乐二寨,两国就会不死不休,否则早晚东横山与银夏二州全部被宋朝占领。现在郑朗还不想与西夏进行大规模的战争,也未到总决战的时候,并且郑朗更不想将战斗方向放在银夏,而是在西南方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