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未见其人,先问其声。
此人嚣张的气焰铺面二来,接着大摇大摆走到众人中间。
“皇兄,今日徐夫人过寿,何必大动干戈?”
“你若是来得早,便不会如此问了。”
皇上这话,明着是埋怨他来晚了,实则是气他有意替太师求情。
我明显感觉到,一见到王爷,皇后更紧张了,恐慌症似要发作。
王爷冷笑着看了我们一眼,俊美的脸上竟然添了伤疤,像是女人的抓痕。
“皇兄是怪我来得晚了,臣弟自罚三杯。”
说罢,王爷便痛快地倒了三杯酒,一饮而下。
皇上脸色缓和了许多,不再多说什么。
一个时辰之后,太师府家丁女眷密密麻麻地站在偌大的庭院当中,花花绿绿,好一道美丽的风景。
司徒昊辰拍拍太师的后背,大笑道:“徐大人好福气啊,竟然有上百位侍妾,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这话看着是恭维太师,实则是说给皇上听的,暗示徐大人**如斯,侍妾竟然比皇上的宫女都要多。更不用说府上的侍奉丫鬟,加起来恐怕得上千人。在场的女子各个貌美如花,可见太师眼光不俗。
果然,皇上听了这话,脸都绿了。
“太师,你每年拿了银钱去民间挑选宫女,合着都给你自己留下了?”
“老臣不敢啊。”太师闻言,当场吓得跪在地上,“这些,都是无家可归的逃难女子,还有老臣在青楼解救的落魄女子,和宫中的选秀毫无干系啊。”
“噗!”我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太师好兴致,竟然还时不时地去青楼解救落魄女子,本宫实在佩服!”
皇上不说话,故作轻松地打量站在院子里的女人们,其实旁人都看得出,他对太师的**也并非忍耐了一两天了。
这些侍妾、丫头们,表情各异,在太师面前敢怒不敢言。
“呜呜呜……”突然,台下传来女子的小声哭泣,“奴婢不是青楼女子,是被太师抓来的。”
“放肆!圣上面前竟敢胡言论语,拉下去斩了!”太师暴怒,和刚才在皇上面前唯唯诺诺的那位“老臣”判若两人,怪不得下人都怕他,动不动就要斩人。
“且慢。”皇上摆手,示意将那女子带过来。
那俩抓人的家丁犹豫不决,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
司徒昊辰厉声说道:“你俩好大的胆子,皇上的话都敢不听,快把人带上来!”
“嗯。”只看了一眼,皇上就点点头,对太师说,“朕看上了,送给朕吧。”
“啊这……”太师面露难色,与此同时眼睛里尽是慌张。
却不想,就在大伙僵持之际,太师的贴身侍卫竟然一个箭步上前,砍了那女子的头。
“啊!”皇后惊叫,身子缩进我怀里,眼睛紧紧闭着。
“你好大的胆子!”皇上暴怒,“竟敢在朕面前杀人,谁指使你的?”
没多久,那杀人的侍卫竟然自己倒下,口吐白沫,瞬间就不省人事了。
太师跪地磕头:“皇上,青楼女子配不上您的身份,待老臣改日再挑选正经人家的女子送入宫中,还望皇上宽恕。”
司徒昊辰在一旁添油加醋,冷冷地说:“徐大人,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老臣不敢!”
“太师。”皇上咬着牙没有发作,“今日你夫人国寿,朕只是来庆贺,却没想到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告辞!”
司徒昊辰随我们一道回宫,路上,他问皇上:“皇兄为何不抓了徐大人,他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传闻说他府里比宫里都要豪华,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定然是贪了国库的银子。”
皇上却不生气,似乎早就料到了。
他冷哼一声,淡淡地说:“牵一发而动全身,表面上如此,想必根基已经烂透了,这事儿急不来。”
“对了,昊辰,朕前几日派你督战,沙场战况如何?”
“不怎么样。”司徒昊辰摇头,“这场战事规模不大却旷日持久,战士们早就没了士气,死伤甚重。”
“那便歇息几日,再换一批士兵赶往前线。”皇上思索片刻,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不可。”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恕臣妾冒昧,若按皇上所说的方法,此战必败。”
“贵妃以为如何?”
“太师**,老百姓的怨念都在皇上身上。”我粗略地分析,“这时候征兵去西疆,百姓们只会怨声载道。要打赢这场仗,还得靠前线那些士兵。”
“话虽如此,士兵疲敝,如何鼓舞士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