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御书房里传来杯子落地四分五裂的声音,守门的太监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屋里,龙盛铭目光冷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来福,一张脸上尽是阴沉。
“来福,若朕让你杀了龙鸿煊,你去不去?”
来福垂着头,不发一言。
龙盛铭看着来福沉默的模样,满身的戾气压都压不住。
他眸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冰冷的声音说道:“哑巴了?朕问你话呢!不想说,舌头就别要了!”
来福依旧低着头,只淡淡回道:“请皇上责罚!”
听到这话,龙盛铭冷笑两声,一把抓住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
“责罚,责罚!你只会这一句吗?朕问你,龙鸿煊和朕,谁是你的主子?”
砚台直直地砸在来福的额头上,直接砸出了一个血洞。
他忍着疼,依旧说道:“皇上,您知道的!若您真的要奴才选择,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奴才吧。”
龙盛铭没看到,来福垂下的眸子中难掩着嘲讽,最后却归于平静。
而龙盛铭听到来福这番话,感觉就等于一拳打在豆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滚!”
来福听到龙盛铭的呵斥,躬身离开了御书房。
龙盛铭怒不可遏地将御书房给砸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可是他却不能把杀人凶手给杀了!
他原本就憋屈得很,现在却恨自己无能为力!
一朝太后薨逝,乃朝中之大事,举国哀悼。
宫内宫外全挂白,百姓肃穆,穿素衣,不得大笑嬉戏玩闹。
寻欢作乐之处一律关停,街上不得有任何亮丽的颜色。
公仲曼青也很快得知太后被龙鸿煊毒害之事,她对着徐宏昌问道:“龙鸿煊怎么会突然杀太后?”
徐宏昌冷哼,“还不是因为沈幽那个女人!”
公仲曼青闻言,俏脸顿时一寒,又是那个女人!
她冰冷的声音说道:“龙盛铭现在把龙鸿煊抓了?”
徐宏昌摇头,道:“龙盛铭虽是北朝皇帝,但北朝的实权都在龙鸿煊的手上,他若想活,怎么可能动龙鸿煊?这龙盛铭恐怕是这世间最憋屈的皇帝了。”
“哦?”公仲曼青听到这里,她的眼眸泛着幽幽的冷光,脑子里升起一个主意。
“徐先生,我想秘密见见这北朝的皇帝,在不惊动龙鸿煊的前提下,你能做到吗?”
徐宏昌闻言,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道:“龙盛铭身边安插不少龙鸿煊的人,您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见龙盛铭,恐怕不容易。”
公仲曼青闻言,她挑眉,道:“若是办不到,你就先带着姐姐回逍遥城吧,兄长还在等着你们回去呢!”
这句话如同点中了徐宏昌的死穴,让他脸色褪尽。
若他真回逍遥城,等待他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徐宏昌不敢造次,随即恭敬地说道:“小的这就去安排。”
“一天!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你看着办!”公仲曼青冰冷的声音带着冷漠。
徐宏昌苦笑,“是”了一声,随即道:“曼青小姐,找到神医阁阁主了!”
“人在哪?”公仲曼青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