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台乃凉王李轨信了巫人之语,在姑臧建造出来的类似于西边通天塔之类的玩意,想迎天上玉女下凡。
估计玉女真要是来了,李轨等人也没想好该怎么款待。
其实在李破想来,李轨也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天上那么多的神仙,凭什么下来的会是玉女?而玉女又是什么说法?
乱七八糟,明显是利令智昏之举。
当然了,现在李轨当年在凉州的所作所为,已然成为天下笑柄。
其实西边的通天塔性质类似,皆为人心膨胀的产物,只不过被人包装了一下就比什么玉女台高大上了很多人还想辛辛苦苦去研究一下作孽啊。
…………
听丈夫又说起了俏皮话,李碧嗔怪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好好的说什么呢?李轨那样的伪王贼子,也配跟咱们相比?
云定兴也是的,宫里修缮一下也就得了,还要新建什么殿宇?夫君不是觉着功成名就,该到了享受的时候了吧?”
这话也就她敢说,就算外朝那些耿直的臣下们,也断不会说的如此直白。
李破看了看妻子,无奈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云定兴为人虽谄媚了些,可他有句话说的对,凡有大吉之事,皇家必为表率。
修上一座殿宇,彰显一下……也不为过,毕竟平定高句丽之功非比寻常何止是宫里,你瞅着吧大军,班师之际,必是举国同欢。
我还愁呢,到底该怎么庆祝,既能让大家高兴,又能轻省一些,享受?建个殿宇算什么享受?
你不是还想让我再开采选呢吗?”
李碧笑笑,握着李破的手紧了紧,这要是两人还年轻,周围又没什么人,这肯定是要用拳脚交流一下心得的节奏。
“行了,我也没说什么不是?采选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宫里面的人还够用,就是外面来的那些还要先学汉话,礼仪,过些时日顶用了,也就不忙招人入宫。
再说了妾身还不是为了皇家颜面,不然招那么多女子入宫做什么?”
见夫妇两人在一起说话其他的女人溜溜的都躲了开去李原,李安兄弟两个没了踪影,只李真被母亲捉住,按在膝前,颇为凄惨。
李碧看了看,挥手便也让人散了。
等安静下来,李碧说道:“年关将至,夫君是不是也该与那位新罗女王好好谈谈了?近日她总是来妾身这里,扰的妾身都不知该和她说什么好了。”
李破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金德曼想要谈什么,“不着急,先拖一拖,反正寒冬腊月的,她回不去新罗。
高句丽那边大战刚刚结束,有些残部还躲在山林里面,你也是打过仗的人,应该知道决战之后还需做些什么。
大局已定,但许多事还需斟酌。
朝中也正在商议此事,我有意在平壤城设朝和谐鲜都护府,只是那边南北只隔了几条河而已,百济和新罗又实为一体……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李碧想了想,道:“新罗自甘臣妾,征讨高句丽和百济,倭国时又都尽力助我成事,我大唐渐有盛强之意,四方宾服只在早晚,却是不可行那为人恶邻之事,反复无常,怕是有损国威……”
李破点头,“是啊,就是这個道理,所以这分寸之间要慎重一些,我和朝臣们商量,还未有定策,不好跟她说话。
你先安抚着,让她莫要心急,明年她启程回去之前,定然会让她满意而归。”
李碧笑了起来,“她所求的可不止新罗国祚绵长,以及讨伐高句丽之功,赏赐几何……想让她满意而归?怕是不容易呢。”
李破略有尴尬的赔笑一声,“还不都是为了国事?”
李碧嗤笑,却也不再拿这个来挤兑丈夫,在此事上丈夫是迷于女色,还是以国事为重,其实都无关紧要,最重要是男人脑子清晰,知道该做什么就成。
“那个苏毗末罗也在宫中待了有些时候了,赶紧让她回去吧,我怕再待些日子,她就回不去了。”
嗯?李破送去疑惑的眼神。
吐蕃来人他最近没怎么关注,主要是攻灭高句丽的事情把吐蕃这一战死死的掩盖了下去,加上封德彝的丧事,吐蕃人便也只能可怜巴巴的等待皇帝想起他们的时候了。
李碧不满意的看了丈夫一眼,言道:“那些苏毗人很怪,形如野人不说,信奉的竟然是阿修罗那样的恶神,这样的人妾身还是头一次见到。
前些日她竟在宫中点了个火堆,在旁边蹦蹦跳跳,脸上涂抹的好似鬼怪一般,这要是我心稍微小一点,非点,非得杀了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