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点三江票,马上第一了。)“好,今晚咱们就走。”
安静下来的少女,重又变得不可捉摸,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留下一句话,便直接走了。
李破静静的立在黑暗之中,他觉着,自己好像从一个危险中刚刚脱离开一些,就又将自己置身到了另外的危险境地中一样。
恶性循环,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的小命玩掉。
李破苦恼的跺了跺脚,重又回到了他惯常的思维当中,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管他去求。
虽说女人心海底针,不好测度,尤其是贵族女子,和平常女子是迥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不过,李破还是颇为佩服李碧那身浑然天成的气势和雷厉风行的风格的。
篝火在视野中渐渐远去,四匹马,两个人,在月光照耀之下,策马疾驰。
天色微明时,两人已进入云内县地界。
云内属县治,北魏拓跋氏曾据此称帝,都城便在云内的恒安镇,也就是后来的大同。
恒安的名字历来多有变更,不必一一细述。
此时的恒安镇,改云内县治所,也不过几十年的光景。
既然称镇,和后来所谓的县镇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年头,只要听到镇这个词,指的多数都是军镇,设有镇将把守,尤其是边塞之军镇,更为重要,有常设兵卒,很多时候,还有自专之权,受地方辖制不假,但独立性很强。
若有战事,他们都还受京师兵府直辖。
他们一般不会番上去宿卫京师,有自己的土地,却也差不多都是农奴耕种,以供军需。
可以说,驻守边镇的他们,是大隋职业军人当中一支非常重要的力量。
当然,他们人数一般不会太多,像恒安镇,戍守军卒,一般都维持在五百到一千之间。
而为了震慑他们,让他们不敢三心二意,作为马邑郡郡城的马邑城,有三千兵甲,以防边镇守将作乱。
云内马场,作为恒安镇军的有力支撑,他们之间联系之紧密,也就可想而知了。
作为云内马场的管理者,史千年和恒安镇镇将韩景是忘年之交,据说常以叔侄相称。
不过,所谓的交情,其实都是笑谈,一镇镇将,若无所求,断不会跟个地头蛇称兄道弟,还弄出叔侄这样的传闻来。
所以,现在风声正紧之时,史千年不会呆在恒安镇内,而是会守在马场。
防着什么就不用说了,自然是怕韩景翻脸,把他卖给郡太爷。
这个时候,也许在史千年看来,镇将韩景是最靠不住的一个。
等到天明,两人迅速离开大路,躲了起来。
跟着李碧,就有这样的好处,不用李破再费什么力气,抓人来问,有些事直接就有了颇为准确的判断。
啃着干粮,喝着冷水,李碧到没什么不适。
也没对李破横眉怒目的,只是眼底的阴沉,却逃不过李破的眼睛。
他是真把这女人给得罪的够呛,少女的每一个眼神,都好像在告诉他,你有再大的本事,也难逃咱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