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母亲的葬礼上,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那个叫做迪克的男人。曾经的好青年,曾经的热血英雄,但是到今天只是一个害死了妻子的酒鬼。
那一天的老迪克在公墓里站了整整一天,然后掏出一瓶昂贵的葡萄酒开始玩命的往嘴里灌酒。不断地灌酒。一直到失去了意识为止。没人知道这个在墓地里睡了一个晚上的人到底是为妻子的事情忏悔,还是单纯的酒瘾犯了,亦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原因……
然而这些对戛纳尔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因为从第二天开始,一直为他遮风避雨的母亲就再也不在了。
老迪克开始变本加厉的喝酒,从最开始的葡萄酒开始变成了劣质的烈酒,仿佛发泄一般摄取更多的酒精。往往每次喝醉之后就开始对戛纳尔打骂。
没有任何的理由,也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单纯的打骂。而年幼的戛纳尔从不哭闹,因为哭闹只意味着更多的打骂。
当然在每次挨完打,他都必须要收拾好已经数年维护的破屋子,然后把地上的碎玻璃收拾干净。有时候运气好,隔壁的邻居大妈会偷偷地给戛纳尔包扎,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只能默默地用湿抹布擦拭自己的伤口。
如果这就是英雄,或许这就是人世间最差劲的英雄了吧。
等到戛纳尔稍微长大一点的时候,他开始想离开自己的父亲,而当时对他来说离开的最好办法就是经济独立,想办法自己挣钱,而不是依靠那个酒鬼的老兵补助生活。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同情他的经历,于是乎有什么杂活全都交给他去做,然后再给一些零钱,希望他早晚能结束这难以结束的噩梦。
可是噩梦就是噩梦,噩梦不是这么轻易就能结束了。很快戛纳尔存钱的事情就被老迪克发现了。
一天晚上,当戛纳尔做完一天的杂活,带着那一天拿到的一点点薪水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看到了让他绝望的一幕。自己用了将近两个月辛辛苦苦存起来的那一点点存款竟然都在桌子上,一点不少的出现在桌子上。而她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则坐在桌子旁边翘着二郎腿喝着劣质的烈酒。
紧接着戛纳尔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等待着那一天的殴打。
戛纳尔已经不会哭了,他会默默地承受这一切。他就像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一般,等待着逃离的机会。
很快机会就到来了。
随着马梅里利联邦的对外战争规模不断扩大,马梅里利也开始不断征兵,而基础军官数量严重缺乏的问题也附上了台面。对此,马梅里利贵族军事学院开始从平民之间征召人手进行军官训练。
这时平民晋升的机会,而对于戛纳尔来说,这更是一个逃离地狱的机会。当然,选择成为士兵也是可以的,但是考军事学校的最低标准是十六岁,而军队的入伍标准则是二十岁。但是对于戛纳尔来说,不要说是四年,哪怕是一天,他都无法忍耐在那个男人的阴影下生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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