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薄容霄的暴怒,薄寒宴脸色不变,冷静自持。
“您错了,我从来没想过和江雪雅结婚。”
管家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
薄容霄一向霸道专权,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就这样被三爷指出来,怕是要动怒。
果然,下一秒书房内就响起巨大的声响。
茶杯在脚边碎裂,薄寒宴眼都没眨一下。
薄容霄仍旧觉得不解气,抓起茶壶扔了出去。
噼里啪啦的声响响彻书房。
他冷冷道:“上次不想结婚,那这一次呢?”
薄寒宴张口就要否认,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
他讶异于异常的反应,眸光泛着凉意,没有解释。
“我说了,在走离婚程序。”
薄容霄冷静下来,绕过桌子走到薄寒宴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你鲜少和女人接触,不明白女人有多狡猾和贪婪。尤其是这种趁虚而入的女人,最不可靠!婚姻的事你不用着急,你妈妈闺蜜的孩子说是过段时间会回国,到时候去见见。”
见薄寒宴缄默不语,薄容霄没了说下去的**。
“好了,你下去吧。”
薄寒宴转身,扬长而去。
薄寒宴一走,老管家立马进来收拾一地狼藉。
薄容霄站在窗边,精明眼内寒光翻涌。
“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不好管了。”
老管家把碎片倒进垃圾桶,为薄寒宴说话。
“三爷还是很听您的话的。”
“听我的话,呵……”
薄容霄转身看向老管家,“你是没看到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就像一头猛虎,恨不能把我撕了。”
他重新在太师椅坐下,接过老管家递来的茶喝了口。
冷眸和缓下来,“真有我当年的风采。”
见他心情好了些,老管家重重松了口气,笑着附和。
“可不是,三爷最像您。”
“也最不听话!”
薄容霄放下茶杯,眸光又再次冷了下来。
“去把薄寒景给我叫来。当年的错误,不能再犯。”
老管家无奈,只能应下。
薄寒宴刚下楼,就撞上从门外进来的薄寒景。
看到薄寒宴,薄寒景眼眸闪过杀意。
他快步上前,张开双臂就要去抱薄寒宴。
“小弟,你可回来了,家里的人都担心坏了。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薄寒宴侧身,避开薄寒景的手,冷冷看他。
“我在哪,二哥不是最清楚。”
薄寒景笑容僵在脸上,旋即无所谓的垂下手。
“小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薄寒宴淡淡往下走,经过薄寒景的时候,脚步一顿。
“二哥有空还是好好管教管教儿子。”
想到医院里双腿残废的薄昊,薄寒景攥紧手,手背青筋凸起。
他偏头看向薄寒宴,脸上依旧挂着笑。
“薄昊那孩子还算听话,费不了多少心。到是小弟回来去看过母亲没有,她可挂念你得很。”
薄寒宴面无表情,绕过他大步流星的离开。
薄寒景转身,一双眼眸死死钉在薄寒宴的背影上,毒蛇一般狠辣冰冷。
老管家看到薄寒景,忙迎过来。
“二爷,你来得正好,老爷找你。”
薄寒景收回视线,脸上重新挂上人畜无害的笑。
“好,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