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洗澡。”

薄寒宴动作一顿，搂着她的细腰坐起身，“可以忍住？”

姜知柠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薄寒宴还以为她是被下药了。

她攥紧手，敛眸点头。

“嗯，好像已经好点了。”

薄寒宴深深看她一眼，这才抱着她起身，轻柔地把她放在大床上，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串亲吻。

“不舒服的话，喊我。”

男人起身离开，周遭的热意骤然消散，姜知柠一时不习惯，本能地伸手抓住薄寒宴的手腕。

薄寒宴回眸，黑眸落在姜知柠身上。

“怎么了？”

姜知柠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小鹿眼深深看着薄寒宴，灵动嗓音里带着沙哑。

“你，你洗快点。”

男人似乎被她这话取悦到了，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清浅笑意。

他很难得露出笑意，那张向来清冷的脸宛若被镀上一层光，姜知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薄寒宴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不会让你等很久。”

姜知柠鼻子一酸，缓缓松开手。

掌心空落落的，她咬唇，缓缓收紧手，像是要抓住那温暖。

她看着薄寒宴的背影，心里重重叹息一声。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声，姜知柠抖着手拉好礼服拉链，有些踉跄地离开酒店。

她出了房间就给程瑾打了个电话，“位置发给你了，来接我，快一点。”

姜知柠说完，火速挂断电话，怕再晚一点，被程瑾听出哭腔。

程瑾正好在附近，来得很快。

姜知柠坐进车里，疲惫地闭上眼。

她唇瓣红得厉害，还有些微微的肿，锁骨上、肩膀上还有胸前都有吻痕，眼睛还有哭过的痕迹。

程瑾边发动车子，边皱眉询问：“什么情况？”

姜知柠闭着眼，沉默不语。

到了梧桐小筑后，姜知柠闪身进了浴室。

程瑾担忧地站在门外，很快听到门内压抑的哭声。

她蹙紧眉，叹息一声，去厨房煮醒酒汤。

等姜知柠出来，程瑾递了醒酒汤给她。

“趁热喝，不然明天会头疼。”

姜知柠眼睛红得厉害，跟她在沙发坐下，裹着毯子发呆。

程瑾拿了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轻轻抱住她。

“是不是薄寒宴那个渣男欺负你了？这个狗男人！我明天一定好好教训他。”

“不用。”姜知柠嗓音沙哑，“明天，拿了离婚证，我和他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说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程瑾心疼地抱住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姜知柠靠在程瑾怀里，抽噎道：“我，我今晚可能是真的喝多了。竟然，竟然想不如就放纵自己一回，疯狂一回，做一晚的爱人也好。”

她眼泪止不住地下落，很快打湿了程瑾的衣服。

姜知柠恍若未觉，继续道：“但，就在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的白月光，打电话过来了。程小花，我是不是很糟糕，我竟然，竟然真的想和他……”

程瑾心疼得厉害，轻柔哄她：“姜小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当然不糟糕。都是那个渣男的错，有喜欢的人，竟然还引诱你心动。面对爱情的时候，人都会失去理智。姜小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个狗男人不值得你哭！乖，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