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薄寒宴和他母亲之间的关系实在奇怪。
见小女人为难,薄寒宴眉头一皱。
“我的妻子,我会自己挑选。至于所谓的娃娃亲,我已经长大,不再是孩子了,自然是不作数的。”
贺清栀抓紧手机,看着薄寒宴紧紧牵着姜知柠的手,轻轻叹息一声。
“罢了,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丫头,妈妈也没什么办法。但是阿宴,妈妈这一关好过,你爷爷,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和你这个女人在一起的。
你别忘了,你只要是薄寒宴一天,肩上就担着薄家的担子。你的婚姻,早在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会由你自己做主。这,也是你出生在薄家的代价。”
贺清栀以为,她压不住薄寒宴,抬出薄老爷子来,就一定可以压得住薄寒宴。
但,她错了。
薄寒宴清冷无波澜的眼眸看向贺清栀,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
“既然这样,我可以离开家族。”
“阿宴!”
贺清栀震惊的看着薄寒宴,眼睛瞬间红了。
“阿宴,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妈妈都不要了?”
她眼里写满了震惊,像是从来没想到,薄寒宴竟是还有这样的打算。
薄寒宴淡淡道:“如果您不想让我离开薄家,最好劝爷爷别再插手我的婚事。”
说罢,薄寒宴不再去看贺清栀,牵着姜知柠大步离开。
姜知柠怔怔被薄寒宴牵着往前走,一直到上了车,都还没回过神。
“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薄寒宴清冷低沉的声音,手被轻轻捏了捏。
姜知柠垂眸,看着薄寒宴紧紧牵着她的手,动了动手指,想抽回手,却被男人握得更紧。
姜知柠索性作罢,抬眸看向薄寒宴。
眼里写着怀疑和不确定。
“你真的,想过离开薄家?”
那可是薄家,帝京的顶尖世家,据说薄家掌控着全国经济的三分之二,是帝京各大世家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这样的家族,薄寒宴是真的想过要脱离吗?
薄寒宴沉沉看她,轻轻捏了捏姜知柠的手。
“不相信我?”
姜知柠闻言,沉默着没有回答。
薄寒宴连身份都瞒着没告诉她,现在,却想要让她相信他。
即便姜知柠可以说服自己去相信薄寒宴,她已经不知道该从何相信起了。
车内陷入窒息一般的沉默,薄寒宴剑眉一簇,黑眸深处泛起浓浓的暴戾。
“知知,我本来打算最近就告诉你的,没想到,竟然会被抢先一步。”
姜知柠已经无心去判断这句话的真假,只淡淡道:“事实是,你没有说,你一直瞒着我。”
薄寒宴一噎,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瞒着身份,确实是他不对,这一点,他无可辩驳。
薄寒宴紧紧握着姜知柠的手,第一次感知到害怕的情绪。
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的薄三爷,第一次,明确的感知到。
他在害怕失去。
一路沉默到了别墅,一下车,姜知柠就试图抽回手。
可惜男人握得太用力,她几次努力,都抽不回手。
姜知柠冷着脸走进别墅。
别墅里已经重新换上了一模一样的新沙发,张妈正在擦拭桌子,听到声音,含笑看过去。
看到姜知柠脸色不悦地往楼上走,她识趣的没有上前。
姜知柠一路走到书房里,在沙发上坐下来,淡淡看向薄寒宴。
“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