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飞宇活像个被捉奸的奸夫,手一抖,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姜知柠收起手机,抬眸对上薄寒宴清冷深邃的黑眸。
“没什么,一个朋友。”
她是为了姜氏拉投资,毕竟是有求于季飞宇。
姜知柠不想以后薄寒宴在面对季飞宇的时候觉得低人一头,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薄寒宴。
男人一言不发,黑眸深沉,洞察力十足。
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
姜知柠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慌里慌张地起身。
“我先去洗澡了。”
薄寒宴缄默不语,将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看在眼里,修长指节在扶手上点了点。
手机屏幕亮起,有新消息进来。
季飞宇:三哥,小嫂子约我,是要谈姜氏投资的事情。
短短一句话,昭示着季飞宇自证清白的心。
薄寒宴眸光沉沉,手指一点。
薄寒宴:时间,地点。
包厢内,季飞宇收到消息,求救地看向谢渊。
“快,现在怎么回,快救救我!”
谢渊好笑地接过手机,发了消息出去。
季飞宇:还没有约时间和地点,三哥觉得呢?
薄寒宴眸光闪了闪。
薄寒宴:下午两点,鹿鸣。
季飞宇:好的,收到!
季飞宇:正好鹿鸣在奥尔医生的医院附近,三哥你做完复健也来吧。
薄寒宴:她想单独见你。
发完这几个字,薄寒宴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黑眸内暗涌翻滚。
小女人之前含糊其辞,很明显是不想让他一起去。
姜家的事情,小女人四处求人帮忙,连最讨厌的薄家的宴会都去了,前段时间还险些坠马。
却从未开口向他求助,哪怕是一句倾诉烦恼的话都没有。
客气的就仿佛,她和他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心里升腾起烦躁和酸涩,薄寒宴蹙起眉,黑沉的眼眸里冰封千里。
包厢里,季飞宇困兽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
“完了,完了,在三哥的地盘上和小嫂子单独见面,这是什么地狱级酷刑?”
谢渊慢条斯理地剥了个虾放进他盘子里,皱眉看去。
“别走了,我头都晕了。三爷又没说不来,你慌什么,明天你亲自去接他,三爷肯定会去的。”
“真的?”
季飞宇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坐在椅子上重重出了口气。
“以前三哥不恋爱吧,总盼着有个女人能照顾他。现在终于有了小嫂子,怎么受伤的总是我呢!”
谢渊目睹了全过程,被季飞宇的话笑得胃都痛了。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起身,经过服务生的时候,从钱夹里拿出一叠现金递给服务生。
“抱歉,我朋友之前不是故意的,这些钱你拿去看看伤吧。”
服务生看了眼连个淤青都没有的胳膊,眉开眼笑地接过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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