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知惘烟只是吓吓她,冲惘烟做了个鬼脸,这才喘平了气,冲穆菱道:“娘娘,您今日是没去明月中,可真发生了大事了!”
“是残害兰妃腹中胎儿的凶手伏法了?”穆菱淡淡答。
翠烟瞪大了眼睛:“娘娘您真是料事如神!”
穆菱淡然,算算日子也该是皇后出手的时候了。皇后若再不动,只怕罪证都要没有了,到时皇后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翠烟见穆菱没出声,便自顾自的把明月宫中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说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有声有色的,有时候穆菱都觉得翠烟不去做一个说书人,到时可惜了。
“娘娘,您今日怎么不去明月宫呢?”
“我去做什么?”穆菱懒懒的换了个姿势,如一只慵懒高贵的猫。“不过是看一个人被推下井,另一群人落井下石罢了。”
“好一个落井下石。”门外传来梁初的声音,屋内众人面色一变,穆菱眸光闪了两闪,变恢复了平静。
定是梁初不叫宫人禀报,倒叫他听去了墙角,看来以后这承乾宫内的治安,要好好的诊治诊治了。
刚起身便见梁初推门进来,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穆菱起身行礼,梁初将她扶了起来,又将宫女太监的都赶出屋去。
“皇上想问些什么?”穆菱见他坐到了美人榻上,自己便走到另一边的桌子旁,随手给自己倒了被茶。
“朕渴了。”
穆菱低头看看刚放到嘴边的茶杯,还没来得及喝,起身把茶杯递了过去。
梁初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啜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一边。末了想一想,好像今日的茶有些不同的味道,便又端过茶杯,将茶一口喝光。
穆菱接过茶杯,借着转身的空档,暗骂了一声神经病。
这会儿该是在明月宫中陪着兰妃的梁初,竟在此时跑了来,还听她的墙角?穆菱实在是想不通,这皇帝脑子里都想的些什么。
梁初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刚刚阿菱说落井下石,是早已知晓了事情真相对吗?”
“看不看出来又如何?只问心无愧便好。”
穆菱总不能说她早安排了细作,猜到皇后有可能会陷害德妃吧?只能模棱两可的拽拽文。
她的表情有些虚幻,梁初一时看不真切,倒觉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今日德妃也是问心无愧。”
嗯?
穆菱眸光一转,疑惑的看了梁初一眼。
梁初淡笑:“德妃叫朕先将她压入慎行司,但拒不认罪。”
不认罪?
都到这个份上了,哪里还能不认罪的?
穆菱皱起眉头,眼里满是疑惑。
先前德妃的表情便是太过于平静,如果事情真是她做的,恐怕也不会平静至此。
那么会是谁?皇后陷害的?
可既是如此,德妃又有什么把握觉得,她一定会被洗脱嫌疑呢?
皇后手上把控住了的罪证,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上,臣妾不明。”穆菱干脆懒得去想,把这个难题再抛回给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