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历来都存在的道理,现在说起来虽然听起来很无理,但也无法改变。
“运河沿河道用木头做些栏杆,只做一个警示的作用便是。上头挂些不准随意下水的牌子,再叫官府贴出告示,若是损坏了这一些便要赔偿的即可。”穆菱出了主意。
梁初微微一挑眉:“这可管用?”
“自然是不能完全挡住的,你若是想要叫人完全不去,那是不可能的。”穆菱忍不住白他一眼。“只是水里危险,想必是谁都知晓的,没人会随随便便下去。况且朝廷已经提醒过了,若是再下去了,便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这样真闹腾起来,也还能有几分理儿,不至于叫人给讹了去。
国库有钱,却也不能这样吃冤枉亏。
梁初初时听得一头雾水,可只要稍微想一想,便也明白了:“自是可以,那便如此去做。码头上说不得也是要官府额外去管着的,既然修建起了那样大的码头,自然也可以去弄个收费的所在。”
“便是如此。”穆菱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叫在入口处坐着,不管是商人的货船还是客船,都必须要按照船只来收费。只不过也不可收取得太高,省得他们生了反意。再有若是有私家小船执意要进去,也要收一些,这样总不会有那么多人去找死了。”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去一个地方还要交钱,他们基本都不会乐意。
而既然交钱都要去找死,那也就怪不得谁了。
梁初点头:“这法子倒是可以,回去便能叫他们按照这样的来做。”
这运河如今修缮起来,正是开始运营的时候,自然不能出了岔子。再者现在是谦儿在坐着天下,新帝继位,原本便是年幼人心不稳的时候,这种时候越发的不能出岔子了。
而这运河是梁初留下来的功绩,一切都准备好了,能不能用好便是看谦儿自己的本事了。
饶是如此,梁初也是要尽可能的将这一切的潜在危险都排除,不叫儿子第一年登基便遭到这样大的打击。
穆菱自是察觉得到他的想法,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索性张开手去迎接风。
谦儿虽然年幼继位,可是有梁初还在外面为他谋划,倒也不算得辛苦了。
河面上的风虽然比不上海风,但若是吹久了也不行的。
两人在观景台上站了一会儿,梁初便将穆菱抱了进来,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暖暖。”
一口热茶下肚,整个身子便是一阵颤栗,穆菱赶紧再喝了一口,叫自己的身子更加暖和一些。
梁初端了切好的水果点心过来放在茶几上:“索性一日停靠一次码头,倒是要方便许多,若不然这些果子吃食,果真是没法再去弄新鲜的。”
“航海一开始那便是好几个月,有的时候饿死在船上都是寻常。”穆菱摇摇头,“不过这码头与码头之间的距离,也不完全是一日正巧。若是船只中午发船,怕是下午就赶不到下一个码头了,总之是要在河面上过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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