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会什么功夫,只是从小喜欢学习杂耍,比如看着视频学双截棍,截拳道,太极,等等。至于力量,则是来自干农活的锻炼。上手百二八十斤随便就能举在肩上挑着走。
所以,在我抓住那个高个子的手的时候,他嗷嗷叫。从小抓惯了扁担,手劲一抓一合间五十斤力气是有的。
“虎哥别误会,我不会什么功夫,功夫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我只是想说,皮球真的不能使劲拍,伤手。”
“叫我虎哥?哈哈,看看,这怂x就是怂x,我一来就吓尿了。”
钟虎年纪比我小,但个头比我高,边说边走来,伸手就要卡我脖子。如果这时候我出手放倒他,那他以后肯定还会找各种理由找帮手报复。我凝聚的力气瞬间放松了,让他卡住我脖子,将我推到墙上。
他一手卡住我脖子,一手拼命朝我腹部击打。忽然他哎哟一声松开了掐我脖子的手,捂住另一只手喊疼。
“虎哥,我们之间的事能了了不。”
我淡淡地问了一句,钟虎已经顾不上回话了,那两个帮手的男生也不敢再靠近我,围在钟虎身边,问他手怎么啦。
钟虎肯定不敢说出真是原因来,他怕身边这两个帮手笑话他。
因为在他击打我腹部的时候,有一拳打到了我的丹田上,我顺势一收一鼓,将他的手反弹回去,腕关节可能被扭到了。
丹田之气的练习,是我九岁那年开始练习的。虽然没有真气,没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但承受三五十斤力道的冲撞还是没问题的。
钟虎那拳头的力量,最多也就二十斤,所以对我来说,就算他猛击几十拳腹部也不会伤到我内脏。
钟虎疼得额头上冷汗直冒,我走过去,他们以为我要怎么着,马上摆出一副要干仗的架势。我伸出手说:“把手给我。”
钟虎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把手给我,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钟虎怯生生咬着牙递过来,我抓住一拉一揉,猛地往里一推,然后轻轻拍了几下。
“好了,只是脱臼而已。”
我此刻显得很轻松,看着他们这群愣头青,还装模作样拉帮结派占地盘,觉得很可笑。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如果前次不是我忍让着,按照在老家的德性,上次就有他们好受的。
我拿起墙角的扫帚,径直走到教室最后,低头开始扫地。
边扫边斜眼看了看钟虎他们,只见钟虎活动了一下那只脱臼的手,然后朝身边两个帮手说:“还不快去扫地。”
那两个真的软蛋被钟虎一呵斥,灰溜溜朝我这边跑来。
“尧哥,让他们扫吧,这事真是对不起,你别放心上,以后你有事就招呼一声,我钟虎义不容辞。”
钟虎跟在那两人后面走来,一脸尴尬的笑对着我。他这样一说,我还真不好再说什么,我以为他会让我等着,去叫人来堵住我打,没想到在这弱肉强食的规矩里,是强者拥有话语权。
我暗暗在心里说:都是古惑仔惹的祸。
他给我台阶,那我就顺着下。我说:“别叫我尧哥,我们是同学,以后大家和气相处就好,我是个怕事的人,以后大家就多多照顾照顾。”
钟虎从书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说:“来,尧哥,你比我们大,叫你尧哥是应该的。”
这倒是难住了我,接吧,就认了尧哥这个称呼,不接吧,好像又是不给他面子。我真心不想别人出口闭口叫我尧哥,就我这怕事的性格,真不想卷进他们那个畸形的圈子。
我还是接了,然后还给他。钟虎问我什么意思,我说这是一种规矩,表示以后两不相欠,平等称呼,和平相处。
“我们以后还是同学,谁也不许叫我尧哥。我可以先回家了吗?”
不是瞧不起他们,是真的想认真读书,哪怕成绩再差,我努力了,对舅舅没有愧疚感,如果我跟他们混,被乔乔告诉了舅舅,那舅舅得多伤心。
我走出了教室,没想到乔乔根本没走,等在学校楼下。见我下来,赶紧过来查看我的身子有没有受伤。
看了一番后问:“他们没打你吧?”
“没有,只是扫个地,打什么打。走吧。”
我们回到家,舅舅不在,乔乔带我出去吃好吃的,我很开心,她这样的转变让我顿时觉得这里就是我的新家,他们就是我的家人。
可没想到,晚上舅妈回来跟舅舅吵了起来,当着我的面。原因很简单,舅妈的一张银行卡上的钱少了两万。
舅舅说是生意上扯用了,过一段时间就补回去,舅妈非得说是挪用到我的学费上了,两人一直吵了好久。
最后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说:“舅妈,这钱就算是我借的吧,等我工作做了,第一时间还给您们。”
“等你工作,那得猴年马月啊,这样好了,这钱我也不计较了,你让你舅舅帮你在外面租个房子,我们家太挤了,委屈你睡楼梯间我也不好意思。”
舅妈的话是要赶我走的意思,我知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舅舅只是个上门女婿,做不了主,我不走的话,舅舅会天天被舅妈穿小鞋。
“那就谢谢舅妈了,我明天就去租房子,搬出去住,有钱了我第一时间给您补上。”
说完我低着头都会楼梯间“卧室”。扑在床上,第一次有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