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一瞬间，集中在了那只手上，那柄剑上。

无法言喻、无法抵抗，直达灵魂深处的恐惧感，如同光速一般，静悄悄地降临在每一个人身上。

有些人很熟悉，有些人很陌生，熟悉的还好，陌生的、距离越近的、实力越差的，全身几乎发软，恨不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而那些熟悉的，也感受更深，因为这股恐惧感，比以往强了好几个层次。

天地间一片寂静，风没有了，空间有些粘稠，时间好像也慢了一些。

大魔神、大当家两人呼吸不自觉的放轻了，恐惧感虽被死死压在内心深处，但却始终无法除去。

他们的目光，也紧紧盯着那只手，那柄剑。全身的力量提了起来。

这一刻，他们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还是低估了这一剑。

大当家望着双眼冷漠、随时可能拔剑的东方不败，心思急转，忽然、目光一亮，颇为平静地说道：“从来都听说东方教主冷漠无情，视苍生为无物，走的是无情之道。

不过，我却看到东方教主你心中居然有情！

你放不下妻子儿女，你放不下妹妹，是不是？

只是不知道，这些羁绊，东方教主能不能斩断？

无情之道，还能不能走下去？

不过也有人说，东方教主走的是剑道，斩天拔剑术举世无双。

但谁都知道，东方教主你不是真正的剑客，估计走的也不是剑道。

霸者之道？帝王之道？纯粹的武者之道？力量之道？

我看东方教主却也都不像，呵，我还真的很奇怪，东方教主你到底走的是什么道？”

一番话语落下，所有人听的一愣，虽然知道这是大当家在扰乱东方不败的心，不过却也都是若有所思。

到达宗师境界，就可以选择、摸索自己的道路了。

到了大宗师，更是如此。

燕十三的剑之杀道，大魔神、大当家的力量之道，西门吹雪的剑之无情，东方白的极速之道，嬴政的帝王霸道，蒙恬的为将之道等等等等。

看似没有差别，但其实千差万别。

说白了，道也是他们现在、以后要走的路。

可是东方不败，却至始至终没有人知道，他将要走的路是何路？道是何道？

征战天下？不像，否则他早就攻打大明了，登基称帝了！

纯粹的武者之道，霸者之道，最多的力量之道等等，都不像。

最像的无情之道和剑道，也八层不是。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他们还真的好奇起来了。

包括大魔神，和说这话意图扰乱东方不败心神的大当家。

而东方不败此时此刻，却是带着一抹冷漠的有趣、一抹深深的不屑、一抹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大当家两人，手中准备立刻斩出的白锋剑，也停了下来。

“蠢货，无情道算什么？剑道算什么？道又算什么？

本座脚下，就是道。

如果没有，那就踏平它。”

森然、不屑的声音响彻天地，高高在上，如同九天神灵俯视大地。

震得所有人心中巨颤。

东方不败一步踏出，无尽空间为之震荡，天地有了一丝扭转，仿佛真的有无数道被踏平。

大魔神、大当家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愣之后，就看见上空东方不败正俯视着他们，如看两只蝼蚁，并没有趁他们失神而攻击。

“准备好了？”

不屑的冰冷声音问道，大魔神两人压下心中巨浪，强横的力量瞬间喷发。

“咔嚓！呼！哗！轰！”

“吟！”

大魔神浑天四绝的力量提到极致，滚滚雷电、熊熊烈火、呼呼狂风、轰然大雨，四种异象出现在他四方。

大当家万道森罗形成一个圆圈，运转的越来越快，地、水、风、火逆转。森青色光芒之中，响起一阵剑鸣，唯识剑意出现。

两人将所有能提起的力量，都提到了自己的极限，虽然不同，但在万道森罗的底子下，却隐隐相连，互借互势。

强大的异象弥漫开来，让无数人震撼不已。

东方不败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平淡无奇，就那么等着他们将力量提到极致，嘴角勾起一丝熟悉的不屑冷笑。

“华而不实。”

高高在上的一句，一直搭在剑柄上的右手轻轻一拔。

“呲吟！”

辽阔的天地之间，最为清脆、最为嘹亮的拔剑声，横扫而出。

天地所有一切，在这声音下，都凝固住了。

………………

（第五章，剩下的晚上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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