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督师王承焕,因剿匪不力被隆德帝撤下,换上了另外一位重臣。
“唉,王承焕这人如何评价呢?有点理想主义了!”
“那些流贼奸诈,他偏偏想着招降纳叛,朝廷拨下来的二十多万两银子砸出去,没有任何效果不说,那些流贼反而不断反复。”
“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但对付流贼,就应该用最强硬的态度。”
赵元贞看着密报,无奈地摇了摇头,连连叹息,道:“当然了,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怪他,毕竟那些军阀拥兵自重,难以指挥。几次大军围剿过去,眼看能把这帮流贼掐死,却偏偏能漏出口子来,让人跑掉。”
李琴棋不悦道:“国家都危难成这个样子了,这些人却还是私心这么重,真要到了大厦将倾那日,谁又能跑得掉呢?”
赵元贞叹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庙堂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他也是深感压力,故有此言,本来只想躺平摆烂享受奢靡的封建时代皇家生活的,偏偏被逼成了卷王。
李琴棋不由一笑,道:“我还以为你只会给女孩子作诗词,未曾想也能给自己写。不过,这首诗,可切莫传扬出去。”
赵元贞也是发笑,这回不用让某某诗人感谢自己了,让大导演徐老怪感谢下吧……
转眼间来到秋日。
赵元贞带着家眷又回到了云兰县,但这次没搬太多的东西,轻装出行。
楚墨蓉在前几日身体不适,经郎中摸脉之后,确定有喜,赵元贞也正好借着这个理由,带家眷离开大庆。
这件喜事,也让赵元贞的心态有了那么点变化。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有种孤独感,但得知有了血脉后代之后,这种感觉便开始逐渐淡去,仿佛自己在这个时代有了根一样。
但这种事情有好也有坏,比如说李琴棋就倍感压力,内宅的气氛明显因此而变得紧张了起来。
“夫人,已至秋日,宣达那边的新兵正好成军,我明日便要回去了。府中事务,还是有劳你多多操持!”赵元贞说道。
“知道。”李琴棋答应道,眉宇间却有隐忧,既忧虑自己肚子迟迟不见反应,又忧虑金人秋末入寇……
李琴棋的脸色忽然一红,道:“今晚我来服侍殿下沐浴吧。”
赵元贞听后一怔,这事儿他倒提过几次,但李琴棋从不答应。
今天,反倒是她主动提出了!
伺候着洗澡这事儿,一直都是楚墨蓉在做,所以,李琴棋很怀疑是不是这个因素,便打算今天亲自试一试。
赵元贞当然巴不得,果断答应下来,想想李琴棋身披轻纱,浑身湿润的模样,多少让人有点小激动啊……
“日啊,女人的执念真可怕……”
赵元贞第二天从府里出来时,扶着墙,让人准备马车过来。
陈年忍不住问道:“殿下不是一向喜欢乘马而行吗?今天怎的……”
赵元贞双目一瞪,问道:“你在教我做事啊?!”
陈年急忙闭嘴,道:“属下这就去准备马车!!!”
马车自然要慢些,但好在是舒服,可以在里面躺着。
赵元贞躺平着到了宣达来,感觉缓过了劲来,起码,腿上有力气了。
“还好哥们每天都练练功,不然的话,真得死掉了!夫人的腿太长了,果然要命……”
赵元贞刚下马车,就有骑士飞奔来报——
“禀大将军,城外来了个叫尚从龙的人,言称是我军参谋部参谋长,要求见大将军!”
赵元贞一听,不由大喜,道:“好好好,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