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永嘉首次入围场,年纪尚幼。昨日同朕讨要小马,说是要叫朕瞧瞧厉害。”
“难得她有这份心,朕甚悦之。恰西山马场新进得一批好货,朕做主,为今日在场诸位小枭雄,小巾帼们也一同挑上一匹。”
“便当是,永嘉予诸位的小礼。”
总不会有人驳斥天家的好意,不敢,不愿,也不舍得。
你当古来殿试拔彩者,为何要称天子门生?
攀关系、论交情,在世俗人里头都是脸面上贴带的光彩,跟骨子里难减的虚荣。
帝王所赐,一砖一瓦,都要捧香上供。金字一贴,那可是后世传家的宝贝,说出去便道是皇恩临门,谁听了不肃然起敬。
如今陛下开金口,实实在在是皇家赏赐出去的,可不得算是莫大的殊荣吗?
“谢小殿下!”
底下的,也都是妙人,知晓傅应绝用意,也不道是多谢陛下,反感念小殿下恩情。
同来的孩子,半大的多些,皆面色红润,显然很是兴奋。
傅锦梨比之他们,其实不遑多让。
小孩儿一直轻轻扯动傅应绝的衣服,细不可闻地道了几句,“小马,小马,小梨子马~”
“知晓了。”
傅应绝叫她安分些,才同众人扬声道,“此次围猎,朕为之表率,当同诸位一道,也好瞧瞧儿郎们的好本领。”
又朝一侧摆了摆袖,便有两人端着乌木的架子朝中间走来,那架子上,赫然是一张通体黑红的长弓!
“这张天元弓,是朕疆场首战时,先帝所赠。”
傅应绝作为龙子,却是十三岁上沙场,先帝对几个儿子,都是一视同仁,不亲近也不疏远。
唯傅应绝例外,这个目中无人,性格张狂的儿子叫人又爱又恨。
这张弓,便是他奔赴沙场时,那位父亲交予的。
对傅应绝而言,只是简单的交接,并未有什么特殊含义。
但放在朝臣那处,却又觉得此弓意义非凡。
君臣意,父子情,沉甸甸般涵盖住。
“今日便将它做彩头,朕等着看诸位大放异彩!”
帝王大手一挥,下首立时沸腾起来!
先帝赐,今上赏。原本只想着在陛下跟前搏个好名头的,这下不得鼓足了劲儿去干?
根本无人能拒绝!
“谢陛下!”
胸中澎湃,声音自然也高,奶团子本是坐得好好的,她爹也不让她说话。
现在突然被这么一道呼号一震,她也不知别人在做些什么,探出脑袋去看了眼,傻乎乎地跟着道。
“谢谢爹爹~”
傅应绝听见了,颇为无奈,垂下头轻声问,“怎么老爱学别个儿说话?”
小孩儿爱凑热闹,连嘴巴都不肯歇下,明明都不知晓在说些什么,偏也跟着牙牙学语一般无意义地重复。
“不学,小梨子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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