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地......带着距离与仰视。
她不适应,且不知该如何应对。
傅应绝却是乐见其成。
傅锦梨是天然地亲人,但她当不了一辈子的帝姬。
位置再往上升升,生杀主宰的时候,可就不是说说笑笑打打感情牌就能过去的。
这些大臣也是拿捏着度,就算私底下亲近,可该有的本分也不能忘。
“行了。”傅应绝眸光淡淡,道,“像什么样子,都起吧。”
朝臣这才起身。
就算知晓傅锦梨的话没什么恶意,也不是那一层道理,但是作为臣下,方才的反应才是对的。
上位者的一字一句,就算是玩笑话,也当入心中,且要较真。
这是在小殿下跟前难得的正经。
这一插曲,倒叫殿内气氛不如前头松快。
但是并不影响傅应绝。
“爱卿教子有方,只是朕孩子养得娇,还得看她心意来。”
现在小孩儿只当是自己说错了话,整个趴在他腿上了。
傅应绝也不再管下头的大臣了,先紧着自家这个,将人哄了出来。
小丫头腮帮子鼓着,被提溜起来坐好,眼睛咕噜转着,双手揣在怀里,望向下头。
大臣们见并未责怪,也松了口气。
只是现在傅应绝又提起这话,他们也只能跟着应。
“自然是要紧着小殿下心意来。”
只是小殿下不知事,糊里糊涂地,怕是挑不好。
傅应绝却觉得这问题不大。
他垂首,捏着傅锦梨发包包上头的小珠串子,轻声问她,“都喜欢?”
小孩儿在他怀里,湿漉漉的双眼,有些迟疑不定。
又悄悄觑了眼朝臣,才小声跟她爹道。
“嗯!小梨子都喜欢呀,是我自己找的,小梨子自己找的呀。”
是小梨子自己一个一个找起来的小伙伴啊。
傅应绝颔首。
手一挥,轻松道,“都是大差不差,那就都收罗进来。”
话里话外,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妥。
只是......
“陛下......怕是不合礼制。”有人顽固守旧些,大着胆子道。
没见着哪个皇嗣找伴读,将朝中各方势力的二世祖都找了去的。
至少在大启建国以来,从未有过。
“礼制?”傅应绝轻哂。
说话是一如既往地狂妄跟吊儿郎当。
笑起来,“你下朝后来找朕单独聊。”
大臣哪里敢。
当下就改了话,“臣失言,失言。”
不敢去,真的不敢去。
身后站着这几十位同僚,正儿八经对上上头那位已经是气弱,再单独见见......
千军万马犹不及也。
都是见风长草的,最大的本事就是就是看上头的眼色。
有了只出头鸟暴毙,后边的再开口已是斟酌万分,但还是有大半不轻易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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