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温回过神来,轻疑一声:“没,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大舅母也挺不容易的,你还是乖乖听话。”
顾书瑶又哼哼几声,一口一口咬着手中的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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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温这两日时常往小舅舅院中去,关于如何打理庄子,小舅舅给她讲的很明白,只是,每次都还未讲到精髓,顾书凡就拉着她去玩。
是以,她一连去了好几日,也没听小舅舅给讲明白。
用过午膳后,婉儿走进屋里来,回禀着:“姑娘,三爷又命人来送东西了,这次是个大物件,金松南木的一张书案,说是自带松香,姑娘日后打理庄子和铺面时常要忙,正好可以提神醒脑。”
容温正在屋内矮榻上绣香囊,外祖母年纪大了,时常夜间难眠,她想着给她绣只安神的香囊放在枕边,闻言下榻来院中瞧瞧。
她在院中站了会儿,对叶一道:“随我出去一趟。”
早几日,侯府三爷顾谭给她送来的东西她都已还了回去,并且亲口对他说不必再送,没想到,小舅舅一边答应一边继续给她送物件。
容温来到顾谭居住的雪松院,顾书凡昨夜睡下的晚,这会儿正在午憩,顾谭见到她来爽朗笑了几声:“温儿来了,舅舅送你的书案可喜欢?”
顾谭今岁不过三十二的年纪,一张脸生的俊朗极显年轻,只是混迹于生意场,身量虽高身形却有些微胖,身前的肚子像是已有了四五月身孕,鼓鼓的凸起。
容温有礼的唤了声小舅舅:“净音院里一应俱全,我并不缺这些,小舅舅日后别再给我送东西了。”
顾谭示意她坐,给她倒了杯桂花饮子,温声道:“温儿既来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你外祖母可是再三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照顾好你,而且,书凡她喜欢跟你玩,”说到这,他很是欣慰:“你不知道,书凡这孩子自从她母亲离世,越发难管教,如今有你在,舅舅别提多开心了。”
容温对顾书凡的经历能感同身受,她端起桌上的杯盏用了口茶,听顾谭又道:“日后我外出办事,也能少些忧心,温儿,舅舅想要感谢你,送你东西你就收着。”
容温还是回绝:“金丝楠木书案我就收着了,只是,日后小舅舅不要再送其他了,我真的不需要。”
顾谭也不与她反驳,只道:“日后我若去了扬州,回来给温儿带些家乡的物件,姑娘家在外总归是想家的。”
容温抬眸看着小舅舅,这种话对于她来说,太过致命,她颔首应了声。
容温在这里坐了一会儿,顾书凡午憩醒来后,就扯着容温陪她去后院玩,顾谭站在一旁看着这幕画面,心中很欣喜。
只他的目光多是落在容温身上,身姿曼妙的少女,一头墨发披肩,生的芙蓉娇面,在日光下修长的脖颈白似雪,往下顺延,似是能一窥雪肤娇色。
顾谭目光微沉,垂于身侧的手掌不觉间攥紧,似是攥住了那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