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客青年一噎,轻笑道,“你说话堵人肺。”
蒋瑜的声音变冷,“那就别说,我讨厌陪客人聊天。”
港客青年沉默下来。
按摩结束换包间做足疗。
蒋瑜端了木盆给客人泡脚后,忍着心里的膈应,就不去洗手,直接给青年按额头。
港客青年反应慢了半拍,被按了两下,才躲着蒋瑜的手指叫她去洗手。
蒋瑜拒绝。
港客青年说她手脏了。
蒋瑜发火了,“你闲的没事找茬是吗?说我总洗手的是你,嫌我不洗手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样?”
港客青年被吼得有些委屈,“我就是那么一问,真的不是找茬。”
蒋瑜拿出湿纸巾擦手,“可以了吗?”
港客青年盯着蒋瑜的湿纸巾看了眼,“行吧!”
蒋瑜扔了湿纸巾,继续给青年按摩。
港客青年还想说什么,见蒋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忍住了。
足疗结束,港客青年道谢,下楼结账去了。
蒋瑜倒了水,把自己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整理了包间后,又洗了两遍。
待钟室里,技师都在,挨挨挤挤的。
见蒋瑜下钟了,郑秀拉着她上三楼培训室。
蒋瑜实在是佩服秀姐,从昨晚到现在,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点儿都不困。
郑秀和阿曼讨论鹏城房价,蒋瑜躺在按摩床上呼呼大睡。
听着蒋瑜的小呼噜,阿曼低声问郑秀隔一天就请假是什么意思?
而老板更奇怪,不但周日准她们的假,还特意开早会不准技师私下议论郑秀仨人。
“难怪呢!”
郑秀一拍巴掌,惊得按摩床上的蒋瑜懵呆坐起,“怎么了?”
“没事没事。”
郑秀挥挥手,“你继续睡继续睡。”
蒋瑜倒下接着打呼噜。
郑秀低声道,“难怪前天连38号都闭紧嘴不问小5号请假干嘛去了呢?
老板这是要把阿瑜贴上他的标签吗?我不是叫他注意点了吗?”
“你猜错了。”
阿曼瞥了眼按摩床,声音更低,“她们怀疑的不是老板,因为老板娘也帮着你们仨个说话来着。
她们猜测有一个更厉害的男人,否则怎么能一下吃下你们仨人?”
“哇乖!”
郑秀的方言出来了,“这些人脑洞大的出奇。”
阿曼贴在她耳边问,“那你告诉我,你们到底为什么连连请假,老板还批假?”
郑秀推开她的脑袋,“我就不告诉你,我就憋死你!”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臭阿曼也是个八婆,什么事情都告诉她老公。
说出口的秘密,还叫秘密吗?
阿曼还想再追问,房门被敲响,蔡姐声音响起,“阿曼,110和阿秀是不是在里面?叫她俩上钟,3包,点钟。”
3包里一男一女。
男人一头黄毛,带着耳钉;女人一头红毛卷发,浓妆艳抹。
郑秀在包间门口站住了,“阿初,别来无恙啊?”
寻仇的?
蒋瑜打量着女人,浓妆艳抹下是什么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
秀姐是怎么认出来的?
阿初嚼着口香糖,“阿秀,能让你亲自给我服务一次,我请半天假也值得了。”
“哼!”
郑秀轻哼一声,懒得理她,转脸对蒋瑜道,
“这位初姐,曾经是‘大脚板’的大姐大,人家不但按摩手法好,钓凯子的技术也高超。
在我来‘大脚板’之前,就听说换了好几个,没跳槽前就五六个男人轮流转,现在又换了一棵嫩草。”
蒋瑜看向‘嫩草’,“秀姐,你该配副眼镜了,这棵不是嫩草,是真正的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