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禾?
秦清田?
蒋清林。
这就是她不在县城给这一大家子上红契的原因,她真怕是寻爷爷的。
笑脸牙人满脸笑容送陈老爷,“多谢陈老爷的关照,下次有事,您还来找小的。”
蒋瑜淡淡应下,她这张脸也是州城名人了,换不换牙行都无所谓了。
刚到酒楼门口,蒋瑜就被着急转圈的花椒看到,“师父,匠人不会垒您说的排灶。”
蒋瑜“……”
排灶排灶,就是把几个灶排成排,还有不会的?
不知道是口述有问题?还是她这个‘半古人’已经无法彻底与古人沟通了,蒋瑜只能拿起一块碎砖在地上边画边说,
“……就这样,八个灶排成两排,每个灶除了灶口,另外三边都只用一砖隔断,能互相保温。
当然,两头还是要加厚保温的。”
连比带画,终于沟通好了,蒋瑜亲自监督灶眼的大小以及高度。
四种锅底,有大有小,灶膛也有深有浅,但八口两连排灶的表面高度必须一样高。
州城的匠人确实很不错,一切以出钱的东家的要求为主。
因为要求太多,两天才垒完,匠人拿了工钱离开时,还说若感觉不省柴,可找他们返工。
蒋瑜叫花椒大料守着灶台晾干,开业一事不着急。
她又去找笑脸牙人,问有没有账房和绣娘?
“有!”
笑脸牙人满脸笑容,“陈老爷有什么要求?”
“三十岁左右,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别拖家带口。”
笑脸牙人很快就带来两男两女,“陈老爷,看着可合适?”
蒋瑜打量着完全符合她要求的四个人,“真没有家累?”
笑脸牙人道,“实话告诉陈老爷,这都是省城发卖出来的,来时就是单身一人。”
蒋瑜挑眉,“莫不是手脚不干净?”
笑脸牙人摇头,“小的不知,你们一一说说为何被发卖?”
四个人弓腰行礼,垂头回答。
一个账房是被陷害的,因为少爷想安插自己的人手。
一个账房是被贪污的采买拖累的,主子迁怒说他没汇报采买的价格超高。
采买是主子的亲戚,他怎敢?结果他还是没逃掉被发卖的下场,而采买只是被罚了月银。
一个绣娘手指受伤后,绣花不如从前快,被绣庄发卖的。
一个绣娘是因为所锈的花色配比总出问题。
蒋瑜“……”
花色配比出问题?莫不是色盲?
蒋瑜手一挥,“都买了。”
120两银,9根银条,红契和佣金又是一根银条。
如今她还剩下百十根,家里也只有170根,花出去一大半了。
若在现代世界,四十多万能做不少事了。
在这边,人手全部要买,买回来还要管吃穿。
……
门房无聊的在大门口转悠着,转个身就看到几个人拐进了这条巷子。
他眯着眼睛望过去,随后就高兴的往府内跑,“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这几天,老管家仅剩的几根黑发都愁白了。
老爷给他六十多两银子就走了,一床被子所需棉花和被里被面就要一两半钱银子。
为了节约开支,他安排两人合盖一床被子,身下铺些稻草将就着。
不算唯一的小女娃是54口人,买了28床被子,因为酒楼那边是7个人。
他给每人一天预算的是一斤半糙米,加上菜呀柴呀盐呀,一两银子就下去了。
两匹马的马料一天也得150文,还有其他零碎用钱大约200文。
牌匾又用去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