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起看看去。”
这两人离开,秦越也想去看热闹,转脸发现阿瑜神色不对,“怎么了?”
蒋瑜轻轻摇头,“没什么,我们也去看看吧!”
……
陈家门口那本就不宽的巷子,被围的水泄不通。
即使是这样,也能听到人群里,陈母的哭声。
“我儿呀!你快醒过来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娘怎么活啊!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都是你这个荡妇害的,你怎么没死?你死了,我儿这灾难就过去了。”
陈母对着马车里同样病歪歪的沈家大小姐咒骂着。
有人看不过眼,说了一句,陈母立即就说那人和沈家大小姐有一腿。
这人不说话了,他要真和这么漂亮的富家小姐有一腿,他肯定好好疼宠着,不会任由家人这么糟践人的。
有妇人上前拦,陈母就说这妇人的男人和沈家大小姐有一腿。
“不然你干嘛护着这贱人?难道你就知道偏帮你儿媳妇吗?大家都是做婆婆的,别来我面前立牌坊。”
妇人也败下阵来。
马车里的沈家大小姐浑身无力,被这么多人围观不说,婆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她,她羞愧欲死!
“婆婆,求您赐我一死,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儿媳活够了。婆婆,求您发发善心,帮帮我。”
“呸!”
陈母对着沈家大小姐啐了一口,“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儿活着一天,你就必须活着,否则,你就陪葬!”
“让一让,让一让。”
一小厮拉着个老大夫往人群里挤,“烦请让一让,让大夫给我家公子医治。”
“夫人,大夫来了。”
小厮好不容易挤到陈家门口,刚说了这句话,就被他家夫人喷了一顿,
“你出去这么久,就请个这么个老家伙来?你……”
被嫌弃的老大夫转身就要走,又被陈母拖住,“大夫,大夫,求求你看看我儿到底怎么了?”
秦越低头问蒋瑜,“这妇人是疯子吗?”
蒋瑜轻轻摇头,“不疯也差不多了。”
就这么个独苗苗,十几年时间里,不时接到‘病危通知’,再强大的人,也会崩溃。
医者父母心,老大夫又不忍心看陈母跪地祈求的慌乱模样,只能给陈蕴号脉。
号脉后,老大夫背起医药箱,“这病,老夫医治不了,夫人另请高明吧!”
“呸!”
陈母对着老大夫的后背就啐了口,口水直接啐在老大夫的衣上,
“你个老骗子,你个老神棍,你根本就不会治病,招摇撞骗的玩意!”
老大夫吃了翔一样的恶心和憋屈,但也没法和病患家属讲道理,拨开人群走了。
镇上只有两个大夫,老大夫是医术最好的,他说没得治,肯定没得治了。
但陈母不甘心,叫小厮再去请另一个大夫。
“不用了。”
陈父去城里请了最有名望的大夫回来,他是不信镇上大夫的。
陈母没再歇斯底里,老老实实的让开。
这位名大夫号了脉之后,也摇头说治不了,不顾陈家父母的拉扯祈求,挤出人群走了。
“天老爷呀!你开开眼啊!”
陈母跪在地上向天老爷祈求,“我们陈家祖祖辈辈积德行善,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啊!”
围观人群“……”
祖祖辈辈积德行善?祖祖辈辈积攒再多的德,也不够你这么败的呀?还求天老爷?你当天老爷眼瞎的吗?
围观人群的心理活动还没结束,陈母就又扑到马车边,对着里面的沈家大小姐破口大骂,还动手掐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