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一锭银子在客栈柜台上,蒋瑜要上房。
睡眼惺忪的掌柜,被银子刺激的醒了困,“天字号房间没了,地字号房还有两间。”
“那就地字号房吧!”
蒋瑜要房间也不是睡觉,没叫小二再打扫一遍房间,没叫掌柜再换一遍被褥。
坐在房间凳子上,蒋瑜脑子里都是爹被那青年拉扯拖拽的画面。
这样的场景还是需要爹救人的时候,若是平日里呢?
爹是怎么到了京城的?
爹住在哪里?爹怎么就成了那青年口中的哑巴了?
蒋瑜有很多疑问,却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
她必须把爹救出杜家!
杜家不可能放爹离开的,她得好好计划一下。
一夜未眠,蒋瑜满眼血丝下了楼,叫掌柜给她买辆双马车,马和车必须上等。
有钱,掌柜自然是给照办的,“不知客官何时要?”
“明日之前,房间给我留着,退房时,我会通知你。”
“是,是是。”
路边的早饭多种多样,蒋瑜没有胃口,但也坐下吃了六根大油条,喝了两碗粥,她不能饿着,万一需要动手呢?
吃饱了,她又去理得巷溜达去了,还是东头,不知道那位王少爷还会不会再来?
白等了一上午,她订的时间到了。
进了己院,就有小厮迎上来,“客官可有预订?”
“29号。”
蒋瑜丢给小厮一锭银子,“我听说一个哑巴的中年男人手法最好,小哥行个方便。”
二十两银子砸进怀里,小厮立马笑成了一朵花,把蒋瑜安顿进东厢房的一个单间,就退出去,“小的这就去给您安排,您稍等。”
这一稍等,就等了一刻多钟,不过小厮带进来的,确实是她昨天的爹,蒋瑜没意见,对赔不是的小二摆手,“你出去吧!时辰依然是那个时辰。”
“多谢客官理解。”
小二退出后,蒋瑜亲自插上了房门。
“爹!”
这声爹,用的是自己都声音,这声爹叫出后,她的泪水再也收不住了。
家的担子她愿意扛,也扛得起,可是她的忍耐和委屈,统统没有人能够了解!
除了秀姐,可是秀姐不在这边,给的也只是像她胡乱洒出去的心灵鸡汤。
爷爷老弱,弟弟幼小,这六年,她真的很累。
男人后退一步,眼里是茫然和惊讶。
“爹!”
蒋瑜的声音更低,“你为何不说话?难道你真的成了哑巴吗?
你说进深山去打猎,可是你一去不回,娘伤心欲绝,吐了很多很多的血,再也没醒过来。
爹,你有多狠心?把娘丢下,把爷爷和我与小瑾都丢下。
你是怎么成杜家家奴的?你是怎么到京城的?
你使用理筋术了?爷爷和太爷爷他们躲这么久,你怎敢把理筋术带进京城的?”
“你,是,谁?”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被锯子锯着一样,说出这三个字,他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
“我是小瑜啊!”
蒋瑜不敢卸妆,她还要救爹出去,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仿妆易容术。
“小,瑜,是,谁?”
蒋瑜“……”
失忆?
这边失踪的爹失忆,那边硬要来认她的爹也失忆?
“小瑾呢?你还记得小瑾吗?”
男人摇头,眼里依然是一片茫然。
“蒋清林,你认识吗?蒋念,你认识吗?叶小月你认识吗?”
男人眼里出现迷茫、思索和痛苦。
“嗬嗬嗬!”
他抱着脑袋蹲下,随后到底四肢抽搐起来。
癫痫?
蒋瑜快速按上其百会穴、人中穴和风池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