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超大房间内,无视李年善的虚假寒暄,‘少爷’就拉开凳子坐下,坐下后,就只是摇扇沉默着。
‘少夫人’站在‘少爷’身后打量着这对父子。
如果搁在外面,谁也不会相信这对保持和善笑容的父子俩是开赌坊的。
还是翻脸不认人的不知感恩的无耻之徒。
“小败家子!小败家子!”
突兀的呼喊声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在二楼响起。
“你个兔崽子在哪呢?来了州城不去看你叔叔我,竟然进赌坊赌博。
等我告诉你老子,叫他打断你的腿,小败家子,你在哪个房间里呢?快给老子滚出来。”
“你是谁?知道这是哪里吗?就大呼小叫的。”
少东家走出超大房间,对走道上的人呵责。
“呸!”
来人不屑的向少东家呸了一口,“你是哪家的兔崽子?有资格跟老子说话吗?把你家当家人叫出来。”
“本人就是。”
笑容和善的李年善拱手行礼,“本人李年善,您是?”
“老子是城北的一个小小千户,你把我家侄子弄哪去了?”
城北的千户大人?
李年善的腰明显向下弯了十度,“小儿不懂事,千户大人莫怪,不知您的侄儿是……”
“陈败家的儿子小败家子啊!这你都不知道?”
李年善“……”
房间里的‘少爷’嘴角直抽搐,继陈败家之后,州城里又要多个名人了。
“叔叔。”
‘少爷’走出房门,对千户大人拱手行礼,“让叔叔受累了,万两黄金带来没有?”
“什么万两黄金?”
“就是小侄拍碎了赌坊一张桌子,少东家说那张桌子价值千两金,十倍赔偿就是万两金。”
“价值千两黄金的桌子?不行不行,老子每天调派几十个城卫兵来赌坊看守桌子才行。
万一被人偷了去,不是显得我们的城卫兵很没用?
李年善是吧?你这赌坊的安全,老子替你护了。”
李年善“……”
城卫兵守着桌子?还有谁敢靠近桌子?
赌坊你护了?还有谁敢进赌坊?
这是让他关门大吉啊!
“误会误会。”
李年善拱手连连作揖,“是小儿与陈少爷开玩笑来着,谁家也不会用千两黄金打一张桌子呀!玩笑话玩笑话,陈少爷当真了。”
“开玩笑的?”
‘少爷’看向少东家,“你跟我开玩笑的?”
少东家咬牙,“是。”
“你耽误我赢多少钱你知道吗?”
‘少爷’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一把就赢了二十两,这两刻钟内,我不得赢个千两金?”
反诈?
少东家看向父亲。
李年善看了眼不吭声的千户大人,对儿子使了个眼色。
少东家从袖袋里拿出一荷包,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还请陈少爷笑纳。”
‘少爷’目光落在荷包上,“一千两金?”
“五,五千两银。”
“打发要饭的呢?”
少东家咬咬牙再拿出一荷包,“这里也是五千两银。”
“好吧!”
‘少爷’接了两个荷包,笑嘻嘻的走到千户大人身边,“叔叔拿去喝茶。”
“叔叔怎能叫你小辈请喝茶?”
“这哪是小侄请的?是赌坊东家请的。”
“那好吧!”
千户大人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荷包,“既然是开玩笑的,这事就此揭过。你赶紧给老子回去!一出来就惹事儿。”
“走了走了。”
‘少爷’招呼‘少夫人’跟上,他自己笑嘻嘻的跟在千户大人身边一起下楼。
少东家气的在空气中连连挥拳,好好的,怎么冒出个千户大人来了?
李年善的笑容消失,“陈败家的底细我们一直调查不到,如此神秘,也许背后真有什么靠山,静观其变,轻易别设计姓陈的了。”
少东家一脸憋屈,“难得陈家小辈进了赌坊,我就顺势试探一下,谁料到比他爹还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