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后的病势转危为安,那么宫内宫外自然皆大欢喜。
虽然有了皇帝亲口封的“孝贞”二字,阮语仍旧只是个皇子侧妃,还是自戕身亡,十分尴尬,因此三皇子府也未曾大办丧事,不过是各家送个丧仪,了不起派个妾室去吊唁一下也就罢了。
就是英国公府,因为皇帝为阮语之死定了性,也不好再闹。且皇帝下令嘉赏了英国公,说他教女以孝,还意思意思地赏了些东西,英国公府也就平静了。唯一不平静的就是,阮语死的第二天夜里,李姨娘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屋子里,被一口柳木棺材悄没声息地从后门抬了出去。
郡王府里也平静了好多。固然外头还有风浪,但已经基本转移了方向,不再往郡王府里冲击。于是各人都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加之年节将到,秦王妃又如同观音一般和蔼起来,魏侧妃也收敛了几分,看起来倒像是一团和气了。
清明与立秋至今未归,回来过一封信,说是林秀书得了秋痢,不宜上路,他们本想就给林秀书在渝州找个安身立命之处,林秀书却抵死不肯,只好等她康复才能回来云云。
绮年看赵燕恒收到这封信时嘴角挂着十分“狡猾”的笑意,忍不住问:“林秀书这秋痢不是自己得的吧?”
赵燕恒笑起来,顺手把她搂过去:“清明通药理医术,让她得个痢疾不在话下。”
“那所谓什么把林秀书丢下先回来的话,也是假的吧?欲擒故纵!”
“没错。”赵燕恒笑得更愉快,“林秀书是受命必要留在我身边的,怎么能让清明将她丢下?如今二弟在成都盘查华丝坊,永顺伯正头疼着呢,加上我也走了,想来清明和立秋倒有些机会了。”微微冷笑一下,“他在京城给我找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若不借机回报一下,岂不枉费了先贤所教的礼尚往来?”
绮年好笑地摇摇头:“那看来一时半会地回不来了?”
赵燕恒翻翻信末日期:“这信是走驿路来的,所费时间自然要久些,算算时日,再有三四日也就差不多了。那林秀书,世子妃打算如何处置她呢?”
绮年稍稍抬抬下巴,故做惊讶:“那不是世子爷路见不平救回来的良家女子吗?本世子妃怎能随便处置一个良家子呢?”
赵燕恒大笑:“也对。自然是要写了身契才能处置。”
绮年哼了一声:“若是没写身契,根本就不能让她入府。”
赵燕恒赞许:“有世子妃在,这后院真是固若金汤。”
“罢罢罢。”绮年赶紧拒绝他的马屁,“我可不成。这嫁进来还没半年呢,都出了多少事了,再说什么固若金汤,我实在脸红。”
赵燕恒搂着她的腰,让她站在自己腿间,一起看着桌上的书信:“你能做到如今这样,已然是极好了。多少京城贵女,都没有你这份应变之才。说起来,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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