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一起离府,也不过是为了吓唬宋成业,让他不要一味被薛家左右。
薛琳儿见她不肯松口,气恼道:“姑母若执意如此,一旦被父亲知道,只怕借钱的事会另做打算,届时咱们可就当真走投无路了。”
听出话里的威胁之意,薛兰冷笑:“他肯借钱是情分,但不代表就可因此置喙国公府的事,而且~”
她目光凛然,看向宋成业道:“世子应下的事,我却没答应,我老婆子的儿媳妇,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得!”
薛琳儿面色发白,顿时没了刚才的自信,也紧张的看向宋成业,生怕他会反悔:“表哥,君子一言九鼎,你可是在父亲面前打了包票的!”
宋成业两边都不敢得罪,见顾清悠没事人一样在旁边喝茶,试图在她身上找平衡点:“你好歹出身清流世家,怎就如此市侩?和离之后你大可另嫁,要那么多银子作什么?”
顾清悠耸耸肩膀:“唉,我也不想啊,但世事难料,初婚都没遇到好东西,谁知道再婚会嫁个什么玩意儿?自然还是攥着银两更心安。”
宋成业一张脸臊成猪肝色,指着她半天没能说出话。
谁想他堂堂世子,会有如此窝囊的一天,屋里三个女人,他个个都惹不起!
“罢了!我不管了!你们爱怎样怎样吧!大不了到时债主堵门,咱们一家老小卖了宅子睡大街!”
“哎表哥你别走啊!”
见宋成业撂挑子走人,薛琳儿彻底没了主见,愤愤看了顾清悠一眼,跺脚追了出去。
屋里终于清净下来,薛兰坐回桌旁叹了口气,看向宋恒业道:“让你看笑话了。”
宋恒业摇头:“都怪恒业无能,无法为您分忧。”
“你都把所有身家掏出来了,剩下的本就该成业担起来。”
只可惜,宋成业除了依赖别人,根本没有一点担当。
宋成业看不懂这对婆媳是何心思,见她二人似还有话要说,便起身道:“天色已晚,恒业先回去了,两位夫人也早点歇息。”
霜降从刚才就不敢说话,这会儿见人都走了,想安慰几句,又觉得身份不够,便担心的望着顾清悠。
顾清悠给她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把门关好,对薛兰道:“看来薛琳儿是铁了心让我净身离开,转移财产的事怕是难成。”
“这个家还轮不到她来做主,成业没有主见,我却不会坐视不理,大不了,就不用薛家的银子。”
她自问有些经商头脑,赚钱还债不过是时间问题,而且情况也未必就如想象中那么糟糕,这些往来的账目里,有些人家跟国公府也算有些交情,宽限些日子应该也能商量。
若薛家当真因此跟国公府断了来往那就更好,她正好借机把薛琳儿送回薛家,省的一天天在家里给别人添堵。
火锅也因为薛琳儿的掺和变得索然无味,娘俩看着炭火上红光渐渐熄灭,最后归于灰烬,正如国公府的未来,在湮灭中变得晦涩不明。
霜降能做的,只能是默默将残羹碗盏收拾下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顾清悠握住薛兰微凉的手:“不管怎么样,只要咱们母女不分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题外话------
嗯,就像这本书的数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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