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咱们也不能抬着步填出去,除非等到晚上,可我怕孟闫反应过来,到时候想走都都不掉。”
薛兰灌了口茶,却压不下心中烦躁,这叫什么来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们娘俩到底犯了什么太岁,刚穿来几天,就要遭受如此多的挫折?
头发都想掉了,也没能想出个万全之法,急得起身在空地上胡乱转了几圈,将杯子狠狠一摔,骂道:“这个不长眼的贼老天,前面下雨把咱们堵在山上那么久,这会儿怎就不会突然来场大雨了?!”
轰隆隆!
话音刚落,方才还晴朗的天空忽然风起云涌,连带着四周都黑了下来。
紧接着,冬日响雷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挟带着乌云滚滚大雨倾盆,打断了娘俩的对话。
顾清悠直接从绣墩上跳了起来推开窗户:“妈耶,您比萧敬腾还神了!”
就见外面雨如瓢泼,后院的花草在狂风中东倒西歪,远处屋檐上溅起的水雾足有半米多高,压顶的乌云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不堪重负跌落在地,这雨,怕是没个三天三夜根本停不下来。
薛兰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骂竟还附带求雨的功能,不敢确信的走到窗边伸出手,直到有雨水重重砸在手心,乍凉的触觉惊得的猛地将手缩回,这才回过神:“乖乖,以后可不敢随便骂老天了,它是真显灵啊!”
有了这场大雨,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留在客栈,等过几天雨水停了,宋恒业两人的伤势估计也养个差不多,起码能撑着骑马出城。
但眼下还有个着急的事,那就是步填现在需要消炎和退烧的药,府医那里她问过了,带的药顶多够步填吃一天,若第二天还不能退烧,就要去外面抓药了。
以孟闫的性格,这个时候必定在各个医馆药店都设了关卡,冒然去问药肯定要引起他的怀疑。
顾清悠盘腿坐在床边的罗汉床上,看着雨水被风歪歪斜斜的吹打到窗棂,水汽带着沁寒扑到脸上,脑子也跟着冷静下来。
“老妈你看这样如何,咱们先找府医开个方子,然后让人分头去药铺取其一,回来以后再合成一整副,这样应该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吧?”
薛兰却觉得不妥:“古代人但凡煎药都是几味配到一起,单独购买一种才显得不对劲吧?”
“唉,愁死了,可步填还昏迷着,咱们必须赶紧买药回来啊。”
顾清悠忍不住抓抓头发,昨晚就没睡着,今天又惊又吓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了。
却见薛兰也揉起眉心抱怨道:“想的脑壳痛,估摸着等下我也得发烧了。”
顾清悠抓着头发的手顿住:“诶?我怎么就没想到?!”
“什么?”
“既然只抓一味会被怀疑,那咱们就干脆多抓一些呗!”
……
午饭过后,也不知是食材不新鲜,还是客栈的后厨不干净,国公府的府兵跟家丁们陆续出现发烧,呕吐的现象,掌柜汗如雨下,正在拼命的跟顾清悠解释。
“少夫人,咱们后厨食材都是当天采购,绝对能保证新鲜,而且供菜的商贩也都是跟客栈长期合作,是断不可能出问题的。”
“不会出问题,那现在家丁们上吐下泻,你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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