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男方还有未婚妻?”问题又来了。
婉姐耸了耸肩:“我看过照片,那女孩非常普通,据说还在上大学,父亲出过点事,门第相差太大。”
虞硚刚挑起一根面条,手一下顿住。
“‘出过事’是什么意思?”
“就是经济犯罪,她妈妈还得了绝症。这种条件,一般男人都要多考虑,也不知道她怎么上的位。”
瞬间,虞硚的脸胀得通红。
那是一种……冷不丁被人剥光了的感觉。
“嫁入豪门是很多女孩梦想,尤其遇到那种顶级世家的公子,”婉姐脸上浮起一丝鄙夷,“可有人自不量力,也不管同豪门天差地别,非要使出手段挣一挣,不碰个头破血流,绝不会甘心!”
虞硚紧紧攥住筷子,终于正眼看向萧远之。
“昨晚一个商务应酬,没想到他们父女俩也会过来,”萧远之站起身,找到遥控器,直接关了电视,“以后我会注意。”
虞硚猛地站起身,端起碗进了厨房。
有人从后面抱住虞硚的时候,她依旧僵了僵。
萧远之刚洗过澡,身上有股沐浴露的香味。
这间出租屋的硬件,没有一个达到萧远之的标准,就连小小一瓶沐浴露,也是自己带过来的。虞硚甚至看不懂上面是德文还是法文。的确他们两人天差地别。
“就一个碗,你要洗多久?”萧远之几乎贴在虞硚耳边道。
碗还拿在虞硚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只是潜意识里,她想躲起来。
有细密的吻落了在脸颊边,背后那滚烫的胸膛贴得越来越紧。
“不行!”虞硚突然叫出来。
她有点失控了。
萧远之终于停住,却依旧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两人都没有动,最后还是虞硚尽量语气平和地道:“今天很累。”
“因为那个女人的话生气?”萧远之一笑,扯了扯虞硚的头发,终于放开了她,“这种胡说八道,理它做什么!”
“是虞雪授意,经过了你的同意?”虞硚转过身,面对着萧远之,“是测试我的抗压能力,还是警告我知难而退?”
虞硚的疑惑,已经无法遏制。
“我同虞雪早就没有来往,你要我说几遍。”萧远之不悦了。
虞硚却还在咄咄逼人:“萧先生安排得明明白白,连监狱里的人都利用上了。李英红眼看着就能逃过一劫,这份见面礼,真心诚意。”
“邵阳这么多嘴?”萧远之不快地道,貌似在解释,“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略顿了一会,虞硚长长地吐了口气:“你想救谁,我无话可说。可现在有人划开……我们家的伤口。其实虞雪真想把你抢回去,谁也拦不住,她实在不该碰我底线。”
萧远之盯着虞硚,却没再开口。
回身将碗放到料理台上,虞硚推开萧远之,走进了客厅。
拿过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虞硚拨出了一个电话:“邵律师,你被解雇了,不再是我的代理律师!”
“……”
“我知道向律师咨询是要收费的,这钱我自己给,”虞硚说着,看向正走出来的萧远之,“就请教一个问题,我作为李英红一案的受害者,如何撤回那份被告勾结他人,欺骗我父亲签下的《谅解书》。“